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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又重重咬了他一下,带着湿漉意一触即分。
沈砚缓缓睁开眼,发现赵仲已经遵守诺言,松开了他。
那看过来的目光中像是带着愉悦,手掌的热意似乎还在身上没有褪去,沈砚怔愣了会儿,随即急急往屏风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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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隔着笑屏风望着,摸了摸自己的唇。
赵仲已经发现了,这位太子太傅的性子就是看似清冷高高在上,实则谁都能去欺负一下,也不知他可怜的先生这十年在宫中受了多少的苦。
但总归,以后是不会再被欺负了。
他想起沈砚刚刚编的自己手受伤的事,还是拿出匕首来,在手心上划了一刀,草草包扎之后走了出去。
寝殿里已经没有沈砚身影了,只剩下宫女太监留着,看顾病榻上的老皇帝。赵仲又掀开帷幕坐到床前,拍醒了正在艰难喘气的帝王。
“陛下,”赵仲俯身缓缓问道,“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驾崩?”
【作者有话说】
赵仲:我疯疯的\(`Δ’)/
第22章 折脊4
“你……你说什么……”帷幕中半饷寂静,随即传出老皇帝嘶哑愤怒的嗓音。
老皇帝像是想要说话,但喉中却像堵着东西,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僵直的手抬起,那双眼死死盯着赵仲。他像是不信,自己与重臣千挑万选选出的继承者,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您别生气,”赵仲却低低笑了声,只摁下老皇帝的手,低头在人耳边说道:“您不急着死也没事……我刚在里头替您尝了沈太傅的滋味,那感觉,很不错。”
一下,老皇帝翻身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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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是出了寝殿才想起来的,燕州那个刺史的职位原本是赵仲父亲来担任的,当初赵仲跟随父亲去往燕州,然而就在他们离京到燕州的第二年,老皇帝就下旨以莫须有的罪名监禁了赵仲的父亲。
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掌管燕州的兵权。
没过多久,赵仲父亲就被流放,死在了流放途中。
后来又过几年,是御史张琦搜集各路证据为赵仲父亲平反,老皇帝才不得不升赵仲为燕州团练使,以作补偿,所以赵仲虽然隐忍着没有表露,内心应该是恨极了老皇帝的。
恨屋及乌,那赵仲现在是连他这个舍弃大好官途,以身侍奉帝王的先生也恨上了吗?
要不然,仅因为年少时的求而不得,又怎么会如此折辱他。
秋日气候本是很宜人的,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有些沉闷,许是风雨要来了,外头的天都阴沉沉的,被云压得看不到一丝亮光。沈砚回去后在偏殿小憩了一会儿,好像才两盏茶的功夫,外头的丧钟忽然就敲响了。
“咚——”
“咚——咚——”
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意识回神前还没有察觉出这钟声的意味,在怔愣片刻后,沈砚几乎猛然穿起鞋来,踉踉跄跄地跑向外头。
怎么会如此之快?
他睡前去送药的时候,帝王分明还有口气在……那口气撑得最久,少说还有一两日的功夫,生死的大限怎么就忽然到了。
沈砚听见外头丧钟还在悠扬地响着,步伐猛地放慢,他推开门望去,寝殿外几乎是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