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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有人见到梁听叙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橙天睡大觉
盛意指尖登时悬停在空中。
他得有多久,没再看到这个名字了。
得有一年了吧,自从大家知道梁听叙死后,就再没人在他跟前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盛意点开学院群,弹到聊天起始点,指尖无意识微微发颤。
–我去,我今天上班,看见梁听叙了,你们看
–【图片】
–是他吧,这么帅的脸没那么大众化
–还真是,可梁听叙不是已经死一年了吗
–诈尸啊
–问问
–他们说,有人见到梁听叙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橙天睡大觉
–瞎问什么,梁听叙那时候被他害到退学,他能知道什么
–万一是回来找他算账的hhh
盛意收回视线,点了退出,蹲了一会儿,将手机放到一旁,低头开始收拾被他碰掉的东西。
相册摔解体了,被他封存在相册背后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好几张写着“愿望券”字样的小纸片、一枚穿孔的吉他拨片,上面还有些许裂缝。
盛意指腹抚过吉他拨片上的裂缝,长久无言。
这是梁听叙送他的18岁生日礼物,定制款。
只不过,不是独他一份。
盛意将拨片攥入手中,裂缝有些锋利,刮过他的手心,留下了痕迹。
一年半前,日本大学里的樱花树林,他亲眼看着梁听叙将另一枚独特的吉他拨片,送给了他的女朋友。
并告诉她,这是单独给你定制的。
眼眶似有雾气氤氲,盛意慌忙抬头,等眼里热气散了,才继续低头收拾。
“叩叩”,门被敲响。
“盛工,开个会,新主管讲话。”
“来了。”
“戴工牌,主管要认人。”
盛意将文件相框草草放上桌,拉开抽屉掏出工牌戴上,推门离开,到了会议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原来的主管要走,他很早就知道,只不过,前不久他刚生了场大病,请了好几天假,主管交接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新主管是谁。
是谁都无所谓,他的辞职申请已经交了。
“大家好。”
门被推开,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骤然冲撞进他的耳朵里,盛意发着愣,没回头。
来人从他身边走过,一股清新的柑橘香气骤然袭来,盛意身形一滞,缓缓抬头,却只瞧见一个挺拔的背影。
是他吗?怎么会是他。
盛意似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紧盯着台前,眼眸流转,指尖紧张地勾住衣角。侧脸,很挺的鼻梁,顺畅的下颚线,很像他,直至正脸——眉眼深邃,褪去了青涩,比五年前更成熟。
盛意的心跳漏了一拍。
梁听叙。梁听叙。
真是他。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盛意紧盯着梁听叙的脸,似乎想把他彻底刻进眼底。
这身西装很好看,梁听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穿过这件,他早晨亲手帮梁听叙打上领结,到了晚上又亲手拆下,不老实地顺着探入梁听叙的后腰。
梁听叙会吻过他的眉心痣,再亲吻他的脸颊,细密又轻柔的吻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脸上,直至最后,将他抵到门边,吻住他的唇瓣,双双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