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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望向徐夫人。
他再不喜冯妙嫦,也没想让她在家庙里了此一生。
徐夫人躲开来只管看着陶嬷嬷。
冯老夫人可没有真想给聘礼退回来的想法,陶嬷嬷只能含糊着说,“回去让三夫人给她存着,花不到外人身上。”
再说就是打祖母的脸了,冯妙嫦没再说别的。
那边和离书已写好了。
裴三郎上前写了名字,按了手印,这次他倒没有像前阵子怕被她脏污了一样躲开。
冯妙嫦却已不在意,挺直腰走过去,提笔落了名,用力按了个无比清晰的手印。
这回徐夫人和裴三郎都意外了。
母子俩以为刚冯妙嫦只是外强中干,想引起两人的愧疚呢。
等到真签和离书的时候,冯妙嫦就会哭哭啼啼纠缠求留下的。
没想到她竟是个真硬气的。
徐夫人就有些惋惜,若不是这事儿实在容不得,好好教教,会是个能顶用的当家媳妇。
到时裴三郎主外,冯妙嫦主内,何愁家业不兴。
可惜了!
如此,只凭着陶嬷嬷带的冯老夫人的手书,再有裴家两位旁枝老太太见证,一场潦草的男女和离就这么结束了。
裴尚书从头至尾都没有露面。
倒是裴三郎看着冯妙嫦有些欲言又止,只是冯妙嫦根本当看不到。
冯妙嫦的嫁妆没多少,一会儿的功夫就清点完毕。
陶嬷嬷说不忍徐夫人对着人伤情,竟是一天都不肯多耽搁,由着带来的人手当场给嫁妆装车,就带着冯妙嫦一行离开了裴府,往凤翔府赶路。
这回是这么丢人的事,不想给裴家看低,冯老夫人给陶嬷嬷摆足了车马架势。
只车子就跟来了十几辆,拉上了冯妙嫦的嫁妆,这些人坐着还宽宽绰绰的。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出了洛安城,引的经过的路人不住探看询问。
知道是冯家接了和离的冯妙嫦回去,皆唏嘘不已,这就是偏僻小地女郎自不量力的结果,玉树公子委屈了这些时候可是解脱了!
出了洛安城不远,陶嬷嬷就派了小丫头过来。
“六小姐,陶嬷嬷说你这些日子遭了大罪,让那些拉着嫁妆的先走,她陪着你慢着些走,给你将养下身子,免得老夫人见了心疼。”
从裴府出来,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跟她嫁过来的那些伺候的陪房都被陶嬷嬷打发去跟着嫁妆车,冯妙嫦身边只有忍冬和茯苓陪着。
看着小丫头走了,忍冬和茯苓掀了一角车帘往外看。
“小姐,只剩陶嬷嬷那两辆车了。”
冯妙嫦心下一沉,“咱们那几房人呢?谁跟着车?”
“都不见了,是冯全带着他那队人跟着咱们的车。”
冯全是陶嬷嬷的儿子。
这是要做什么?祖母是觉着只让她关家庙里还不够,想让陶嬷嬷在路上教她学乖吗?
想到小时候在陶嬷嬷那里吃的苦头,冯妙嫦歉然地看着忍冬和茯苓,“路上先忍着,等到了我再想法子。”
小时候她都能在祖母面前挣出一席之地,她自问比那会儿长进多了,不信现在就不行了。
家庙里呆着她认了,可让她见天对青灯下抄经苦巴巴地过,她不想认!
所以晚上在丰谷县的一家客栈里宿下,吃罢夕食后,见陶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