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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放开自己的手,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他喘息两口,才意犹未尽地道:“现在,一起生,还是一起死。”
“你来选。”
他的手指在贺烈的嘴唇压过。
贺烈喉结滚动。
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厕!所!”
——
房间还是同样的房间,人还是同样的人。
氛围却和方才天差地别。
男人手脚上的锁链还没有被摘除,他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膝上趴着一个瘦削的青年。
青年脸深深埋在被褥内,只露出来一双红透了的耳朵,在被褥上拧转成结的手指暴露着他的情绪。
“啪!”一声闷响。
男人的手扬起落下,毫不留情地打在青年身上最为丰腴的部位。
青年呜咽一声,却又不敢挣扎。
又是一下。
他颤抖着,手指收紧,将被子揉乱。
求饶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说。
最后被男人抱了起来,跨坐在身前。
“知道错了没有?”贺烈沉声问道。
楼月西哭得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皮微肿,垂着眼,视线落在贺烈的肩膀,鼻翼不停翕动。
那样子可怜极了。
和方才暴走的模样比起来,现在就是个被欺负的小兔子。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并不心软,伸手钳住他的下颌,强迫着与他对视。
青年的眼神闪烁,泪水盈盈,打湿睫毛。
“错了……”
紧接着就是经典式问话:“错哪里了?”
青年不答。
直到男人的手搭到他的腰部,好似要把他从他身上掀下去,青年才着急起来。
“错在不相信你。”
他答题的语速很快。
贺烈挑起眉毛,冷笑一声:“看来不是不知道错哪里了。”
搭在腰间的手又用了点力。
楼月西急了,连忙握住贺烈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贺烈……”他又叫道,“贺队……”
他声线原本温润,如环佩相叩,刻意拉长尾音,又使之多了一分缱绻之意。
可是撒娇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
“这声贺队可不敢当,你楼少爷多大本事呀。”贺烈道,“什么事都能一个人扛。”
贺烈还想再数落几句,就见楼月西的眉间挂有郁色,眼眶又再次红了。
“我不敢说。”楼月西哑声道,“说我是鬼?”
“说我是你的爱人?”他伸手抚上贺烈的脸颊,“你忘了啊……”
“我刚加入十九队的时候你有多讨厌我……”
这句话本来是陈述事实,贺烈却听出了几分怨怼之意。
“不讨厌。”贺烈回答。
“还说不讨厌?你当时根本就不想我进入十九队。”楼月西的眉毛也飞了起来。
嗨哟,说着说着还说生气了。
贺烈眉毛也跟着动了一下,只觉得楼月西这一手反守为攻,做的倒是妙。
楼月西话锋一转:“你讨厌我也是正常,那时,我本来是为了杀你的。”
贺烈来了兴趣。
“详细说说。”
楼月西眉心轻轻颦蹙,眼睫微垂,端的是一副伤心人模样。
他嘴唇嚅嗫片刻,伸手搂住贺烈的脖子,偏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说,都过去了。”
“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