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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车前,维图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止咬器,看见赫利俄斯投来的疑惑眼神,螳螂低着头小声解释:“第二次内战之后,在上个时代对雄虫造成惨重伤害的种族被处决,螳螂族没被直接处决,但很长一段时间雄虫都拒绝和螳螂族出现在同一场合,这些年逐渐放宽限制,只要求高危种族出入有雄虫的公共场合,必须戴上止咬器示警。”
这是一种对雄虫的示警,也是一种对螳螂族的羞辱。
燕屿无意对历史恩怨发表看法,只是略微疑惑:“雌虫医院竟然有雄虫吗?”
维图斯:“有一位雄虫医生。”
他们走到阿拉里克等虫病房门前,抬眼一看,从门内出来的正是这位雄虫医生。
他看起来有种熬了三天大夜但即将上手术台的、诡异的、憔悴的精神感。眼睛很亮,但看起来很累。
雄虫医生好奇的目光落到燕屿身上,又看了眼兰花螳螂,明白过来:“啊,是赫利俄斯阁下吗?”
雄虫医生掏了掏白大褂的兜,掏出来一根蓝笔,他尴尬地说了句:“我说怎么半天都找不到,哈哈。”然后若无其事别到胸口,从另一个口袋摸出几个哄小虫崽那种硬糖,塞给燕屿。
“本来你的婚礼我也该去的,可是当天有一场紧急手术,我就没去成。”大概是哄小虫崽哄多了,他说话轻声细语,很温柔。“再怎么说,我当年也被伊卡洛斯老师教过,也算半个同门吧。”
“你是去探望里面的雌虫小朋友吗?”他让出一个身位,发出邀请,“走之前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聊聊,我今天一个下午都有空。”
他贴心地把病房门打开,燕屿看他走远,问维图斯:“为什么他能认出我?”
按理说他也没见过自己,外界也没有他的信息,他怎么能认出自己的脸?
回答他的不是维图斯,而是阿拉里克:“被雄虫制裁后,螳螂族四分五裂,大家都知道兰花螳螂投了大阿努比斯,既然能让一名兰花螳螂跟在身边,那一定是和曼努埃尔有关的虫物,再加上您是雄虫,所以您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曼努埃尔不仅给他派了一个保镖,还留了一个人形自走标记在他身边。
燕屿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维图斯,这位沉默寡言的雌虫脖子断了似地使劲垂头,仿佛地上有什么神奇的黑洞。
他收回目光,不对此发表意见,只是示意接下来是私人谈话,让他守在门口。然后转而关心起几个同学的身体状况。
阿拉里克打包票:“我们都好得很,除了戈多被削掉的翅膀还没长好,大家都可以立刻上战场!”
几只雌虫拼命点头,眼巴巴看过来,期待雄虫说出他们想听的话。
燕屿却很真诚地说:“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的境地,我夹在人类和虫族之间,虫族或许不会给我向上攀爬的机会,我希望你们想清楚这一点,再作出决定。”
阿拉里克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坚定道:“阁下,我们选择追随您,不是因为前途,而是因为您需要我们。”
出身大族的高等种理智道:“虫族不可能停下战争,和平只是一时的。您需要我们在和平时期成为赌桌上的砝码,在和平消失的时候,成为您手中的剑和盾牌。”
燕屿看着他,平静道:“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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