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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道:“我现在瞧着怎么感觉她说的不对,爱情杀手好像不是所向披靡啊。”
陆岁京道:“因为没有办法。”
“为什么?”
“主动权只能在一个人手上。”陆岁京道,“想让你势在必得,那就我自己患得患失好了。”
他处在很被动的位置里,像卫星绕着行星转动,自愿以容念为中心,被牵制被影响。
这么一说,容念才想起,确实是这样。
陆岁京曾经令自己头疼不已,原因大部分是对方太容易脱离掌控,自己完全被打乱节奏,几乎难以招架。
可现在悄悄换了状态,陆岁京眉眼柔和,把侵略性和压迫感都收敛得一干二净。
不清楚这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还是顺从本能的让步,总是容念对此极为受用。
他就像被顺毛顺得心满意足的猫咪:“让你没安全感,听上去是我的不好,我明明有求必应呀,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岁京趁机打开手机,给容念看了自己刚买好的两张游乐园电子门票。
显然,他也和班长大差不差,想在圣诞节坐过山车吹西北风。
跟班长不同的是,班长独自冲动独自吹风。
陆岁京眼巴巴地渴望与容念一起。
·
开放日那天,容念没怎么关注学校的活动,和祁封巧合碰面后,才参加了一次的雕刻活动。
后来他才得知法学院没能成功邀请到贺律师,转而邀请了自己重生前的律所师父——钱恺。
现在这一条轨迹与上辈子没什么区别,傅琢州已经在钱恺手底下实习,也有转正的意向。
钱恺如今年过花甲,头发早已渐渐霜白,人则神采奕奕,好似一棵苍松。
据去看演讲的同学描述,这位老前辈说话中气十足,走路都带风。
“钱老师做的是诉讼,但非诉也精通,太牛逼了吧,每个方向都能干出成绩来。”
“贺哥他爸也是啊,可惜没来,不过能听钱老师讲课,我们也是赚到咯。”
“感觉傅琢州在他那儿挺受重视啊,开放日演讲还陪着来,是不是能在钱老师那儿直接转正?”
同学们在体育课上聊个不停,听到他们在夸傅琢州,容念不禁骄傲。
当初他进律所,同批入职的新人得知他由钱老师教导,师兄是傅琢州,羡慕地嘟囔了好一阵,说他师兄出了名的性格好能力强,刚毕业没几年就能解决很棘手的案子。
“容念没来真的可惜了,钱老师还问起过你呢!”同学道。
容念愣了愣:“我没见过老师,他怎么认识我?”
同学道:“他听说你入学就拿了全校第一,专业题考得那么高不容易。”
容念心想,那多亏自己比在场诸位多活一世,上辈子积累的碰巧能用。
默默走神到这里,他记起傅琢州还欠自己一个跑三千米的人情。
他想好了要借此来实现什么,可惜还没到时机,自己这阵子太忙,也没时间准备。
“对了,贺哥圣诞节怎么过?”容念打听。
贺疏星道:“做大作业的PPT。”
容念雀跃地拉拢他:“做作业多无聊啊,班长组了局,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贺疏星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