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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望,这个口子不能开。可要是坚执己见,父亲的话太子未必一字未听进去,他同样不希望在西北掀起风浪。由是进退两难,督主的这一把火,其实是解了殿下的燃眉之急。”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叶观澜忽察觉到陆依山一瞬不瞬的目光,他顿口问:“怎么了?”

    陆依山眸中漆深,抚触叶观澜耳垂的手势越发柔旎,“公子思虑就这样深么?”

    叶观澜空暇的手绕到他颈后,食指微动,一枚莹润剔透的玉锁掉了出来——

    自那日在三里亭,从公子手里接下这枚同心锁,它就成了督主寸步不离的心爱之物。

    叶观澜指腹摩挲,感受着上面属于陆依山的体温。忽一勾腕,连玉锁带人,用力拽向自己,唇紧跟着凑上去。亲吻前,他用气声轻道:“因为是督主,所以矔奴不敢不思虑完全。”

    这一语,胜过了世间最猛烈的催情药。

    陆依山心跳震震如擂鼓,遍身血液都在这句话里沸腾,烧空了全部的理智,也点燃了从刚才起一直弹压的欲望。

    太过单薄的衣衫无法再为督主提供任何遮掩,他索性扯掉正人君子的伪装,贲张的胸肌与高昂的性器,都昭显着他精于掠夺的凶悍。尤其当那烙铁一般的硬物反反复复摩擦着叶观澜的大腿内侧,后者本能地萌生出怯意。

    但陆依山蛮横地遏断了二公子的退路。

    叶观澜双腿空悬,两只手却不知何时被散落的发带高高束于床柱——一场攻城略地式的亲吻,剥夺了公子思考的权利,让他直到全然丢盔弃甲以后,才意识到九千岁的“讯问”手段是何等高明。

    “放我下来。”叶观澜气恼地说。这个姿势于矜贵世家公子而言,未免过于羞耻了。

    然而陆依山丝毫不以为意。

    他将膝盖嵌进公子两腿之间,那隐秘的所在于白衣下若隐若现——

    负隅顽抗者,总是比降将更能激起征服的欲望。这在任何战场上,都是可以通用的真理。

    陆依山血液沸腾更甚,但依旧维持着大将的风度。他谦恭俯身,细致地啄吻去叶观澜鬓角汗珠,然后柔声开口,态度温和得简直象多情花匠对待园圃里最鲜嫩的海棠一样。

    “公子待咱家用心至此,咱家怎能不倾我所有,顿首以报?”

    陆依山说着,囚紧二公子,几乎爱抚遍这块润玉的每一处。

    他天然怀有这样的气质,能把任一淫靡的动作做出虔诚的意味。旁人也许视之为情场老手的本领,但只有陆依山知道,虔诚才是他隐藏在凶狠外表下,最真实的情感。

    有句话朱苡柔说的没有错,叶观澜是生长在朱门锦绣里的芝兰,寿福康宁四时有序。若非当日那桩荒诞的赐婚,他本可以一直做他清风朗月不染纤尘的相门翘楚,而不必和自己这样泥淖堆中求生的困兽扯上瓜葛。

    陆依山很清楚外人眼里的自己,佞臣,枭宦,哪一个都不是堪和他的观澜相提并论的好词。尽管陆依山从不后悔把这轮山巅月撷入怀中,然而匿迹在旁人唇舌间的不般配,还是会在某些不期然时刻,挑动九千岁内心最深的愧疚。

    是他给公子的白衣,染上了本不该有的污色。

    吻继续下移,叶观澜微微睁开被情潮浸透的眼,露出一丝惊慌,“不,不行……”秀气的茎物随即被人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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