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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故问。

    叶观澜脸容低垂,从陆依山的角度并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只听他说:“我不知道。”

    陆依山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于是啃啮中又夹杂了舌的挑逗,垂搭在领口的手指继续蛇入,蹭掉颈侧薄汗,不经意般挨碰到悄然滑动的喉结,感受那一瞬间吞咽的加速。

    叶观澜在紧张。

    陆依山不无恶意地翘起了唇角,手掌自锁骨的凹陷继续下游,探向已经自己攫取过无数回,依旧忍不住肖想的玉珠——

    直到叶观澜按住了他。

    手掌与手掌相叠,贴在胸口那一寸最温软的肌肤,每一次起伏都被真真切切地感知着。陆依山心知肚明,这绝非被人拿捏命门的惶恐,而是一种只有情人间才会懂得的兴奋。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做了。

    “公子不知道吗?”陆依山停手,用气声在叶观澜耳边私语,“咱家怎么还听说,世子垆龙临去前还托人给二公子带句话,他说……”

    “说什——”

    叶观澜一时分神,纵得那只手伺机得逞,他呼吸骤紧,声音蓦然变了调。

    陆依山话声里压抑着喘息,手臂同时收紧,半抱的姿势终于变成不加掩饰的占有:“他说,从今往后只要公子在的地方,他垆龙的兵马都不会踏足分毫。”

    心口起伏停顿了一瞬,叶观澜于暗影里缓牵唇角,突然很放松地仰靠在陆依山胸膛,“九边安稳,此乃大梁之幸,九千岁理应高兴才是——您在恼什么。”

    陆依山轻嘶声,握笔的手也失了准头。一大颗墨汁迅速晕染开,什么莽虎头、俏海棠,全都湮灭无踪。

    叶观澜没作声,定定看了良久,直看得陆依山心头发毛。

    “好好的生辰礼,就这么毁了。”

    陆依山一愣:“生辰?”

    叶观澜侧转脸,神色分明平静,眼底却泛着潋滟波光,荡得陆依山理智散得远比墨汁快。

    “正月初七,可不就是某个混蛋的生辰。矔奴已是白衣身,一文不名,唯这一笔丹青还算拿的出手。白马篇我临了半日,这幅海棠春睡图我却整整画了七天。督主毁得真是轻易。”

    这衔怨含怒的语气,听起来伤心极了,陆依山彻底怔住:“海棠……春睡?”

    “回合云藏日,霏微雨带风。海棠偎人暖,”叶观澜放柔了声,“撷我,好入梦啊。”

    理智的崩坏似乎只在一句话间,陆依山偏头欲吻,叶观澜竖起竹扇挡开了他,趁机抽身出来,旋即又抬掌抵住他胸膛,轻轻一推——

    九千岁跌进了圈椅中,木质椅背硌得骨头生疼,可是叶观澜的眼神让他顷刻忘了那点不足道的痛,沉寂多时的欲望有了昂首的迹象。

    叶观澜跨坐上来,大腿随着坐姿蹭在陆依山腿侧。他手执笔,蹙着额,仿佛认真苦恼般思索许久,末了指尖点在陆依山胸口,冁然而笑。

    “既然这幅画毁了,那不如,矔奴换个地方作画可好?”

    陆依山突地升起股不妙的预感。

    刘追早已被抱回自己房中安置。屋内烧着火盆,哔啵有声,陆依山赤裸上身也不觉得冷。狼毫那么软,每一竖,一撇,一横,一折,都是带着意味的搔挠。挠得陆依山身心俱硬,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头。

    然而公子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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