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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南枝飘出来时就听闻到这一句,吟吟笑道:“半年前的烧鸡腿还记着。”

    景宁轻哼一声,旋即又踌躇起来:“可是就我们三人...”

    洛肴刚想说足够了,却听身后忽尔有人声传来,凉飕飕的似一阵风刮过:“你们在做什么。”

    景祁提着剑,看见洛肴竟是破天荒的同他打了招呼,“洛公子。”

    洛肴心中仍记挂着沈珺,也不愿将此事拖得太久,便朝景宁使了个眼色,景宁忙将景祁拽住了,乱七八糟颠三倒四地解释一通,语毕拍拍手道:“我去引他们出来,你们可得藏好了。”

    景芸指了指正监督纪律的景昱,又“可是”起来,景宁双眉一挑,无所谓道:“没事,我们是一伙的!”

    倒是南枝低声“哎呀”,同景芸道:“要不我现在教你吧?到时、到时人多眼杂,我怕我骂不出来。”

    这话清晰地传进洛肴耳朵里,本要打趣她不过是“多了”某个人,但还未开口,就见南枝已将眼瞪得浑圆,大有若是洛肴敢说漏嘴就与他同归于尽的气势。

    他笑着在唇前虚虚一拉,寻了个僻静之地,与景祁景芸三面围合,仅留下个虎口。

    洛肴遮蔽在竹影后,闲来无事又揪了两片竹叶,五指变戏法般灵巧地翩飞几下,那两片叶就成了只竹兔子卧在掌心。

    洛肴将它的耳朵捏得尖些,思索是否要给这兔子眼睛点上墨蓝色泽,才猝然回神,发觉自己不过离开半柱香,就已经想念那人数次。

    真是烛蛾谁救护,蚕茧自缠裹。

    而那作茧自缚的线,大抵是不知所起的情丝。

    他无声地轻轻叹息一瞬,把竹兔子收进衣襟里,正凝着天幕放空,方才从脑海一荡而过的名字,却忽然从竹林外传来。

    “听闻漌月仙君半月前在沧州调用了一大笔银子,几乎要把沧州存款搬空了。”

    “哪有搬空!”景宁反驳道:“我亦有耳闻,但那本就是划在仙君名下,是自入观后一直存着未动的。”

    他似是掰着指头算起来:“这十五载的弟子月例,再加上逢年过节的利是封,零零总总存有不少呢。”

    有人哼了声道:“铺张浪费。”

    “花自己的钱也算浪费?”景宁声音听起来更是怒火中烧,“那你怎么不说你偷师兄的钱袋,溜到山下赌坊赔了个精光!”

    那人急道:“你...!”

    景宁说:“我再给你算算——”

    又有另一人开口刺他:“算什么算,我瞧你像瓣蒜,你这脑子又算不清,还是趁早回房歇着吧。”

    “景睿!”

    “叫什么?你爹现在又不在观中,哪有人能护着你?”那名唤景睿的人语调起得高,总捻着一股刻薄劲儿,说:“我讲的难道不是实话么?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成绩还吊车尾的泥滓,凭什么能同仙君下山游历?游历一番你都学会什么了?还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照我看,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景宁被堵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梗着脖子道:“是啊,我是不学无术,可是我至少不会东抄西袭,还私自篡改考核成绩!”他说:“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上次考核偷抄景昱的答案,怎么,抄了经法考核榜首,为何还是只考了第十三位?”

    洛肴听到一阵细微的磨牙声,那景睿阴森森道:“我看你真是有娘生没娘养,肆无忌惮惯了,胆敢这般大放厥词。”

    洛肴身形微动,没忍住暗骂了句粗话,即刻向竹林后绕去。

    景宁大力吸了下鼻子,若是放在从前,约莫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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