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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郑得利叹道:“教他同你动手动脚,也算是泄燥了。”方惊愚摇头,“他身上带伤呢,若是大动干戈,让他伤口开裂了怎么办?”

    鸨儿此时来了,也听见了他们的话,笑道:“不错,你们若再动手下去,这船舍可真要不得了!况且动静大了,易教青玉膏宫的兵卒发觉。”

    两人沉默不语,脸上难色尽显。此时鸨儿又笑道:“不是还有一个泄燥的法子么?也不必去青玉膏山上采稀药,与前两个法子比倒轻易了。”

    方惊愚两眼一亮,忙不迭问道,“是什么?”

    鸨儿笑而不语,良久才抬手一点榻上的楚狂。楚狂此时衣衫半解,因害热病,脸上浮一层霞红,其余之处却是苍白薄秀的,教人不禁生出怜爱心思。她说:

    “同他行房。”

    第63章 年少须臾

    楚狂只觉自己似在火上煎熬。

    因服食那肉片的缘故,他仿佛落入寒热地狱一般,似有剑树刺破身躯,疼痛难耐。至于同方惊愚厮打之事,他却全然不晓。

    他躺在榻间,便似睡在砧板上,疼痛如刀般一下下落在身上。于是在这痛楚里,他再度想起往事,然而这一回各时各景皆历历在目,比往时的任何一次都更清明。

    陡然间,他仿佛回到了许久以前的瀛洲,回到了尚与师父相伴的时日。

    八年前,瀛洲暴雨逐雷,海弥烟水。

    这一日,有身披油绸的两人匆匆穿过浮桥风雨,来到雷泽船前。

    彼时玉玦卫方刚亡故,雷泽营中士气低落,随处可见酗酒酩酊的兵丁。拱顶帷幄中酒气浓烈,仿佛一抹火石便能起火似的,那两人入了营,竟也无人去顾,只一个粗眉少年郎自地上爬起,喝道:

    “站住,你们是何人?”

    其中一位高挑个子解了风帽,露出一张覆着银面的脸,嗓音温文雅正:“失礼了,我们是自蓬莱来的,是玉玦卫的故识。敢问她而今在何处?”

    那粗眉少年一颤,低头道:“她……她故世了。”

    风雨萧瑟,船中盈满潮凉。银面人愕然,“故世了?”半晌,他问少年道,“你是何人?”

    “我叫言信,是玉玦卫大人的部属。如今雷泽营军心涣散,怕是撑不得几日了,大伙儿都在各谋出路,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银面人听了,蹙眉沉吟半晌,低头与身旁那人接耳片刻。于是他身畔那人忽上前一步,冰冷而嚣狂地道:

    “雷泽营的人皆是断了根的孬种么?看来玉玦卫那婆娘也是活该,有这群裂枣歪瓜在,任谁都要被玉鸡卫斩骨断筋,切作臊子,随意料理。”

    这人声音清泠泠如流水,听着年岁尚弱,个头又比那戴银面的青年低矮,看来是个少年郎了。众兵丁本是心若死灰,正在借酒消愁的,唾骂他们倒不打紧,可若牵扯到玉玦卫,他们便老大不爱听了。只见几个醉汉当即跳起,有人破口大骂道:“哪个驴入屁股的小儿,敢同老子说这话!”

    有一醉汉上前,照那身披油绸的少年郎面门挥出一拳。那少年不忙不乱,只一偏头,闪过了那拳。拳风刮落他的雨帽,于是一张净白面庞露了出来。

    非但是那醉汉,雷泽营里的众人忽而僵冻了似的,一个个抬头抻颈,对那少年怔神。那庞儿素白颖秀,似遭牛乳洗过一般,一双眼清冷如霜,其中一只是赤红若血的重瞳,戾气盈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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