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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理都没理,只是直直的盯着这座房子,以后是回不来了,村政府会收上去然后推平。以后关于童年那有限的回忆半点都没了。
耳边是烦人精不知疲倦的叨叨声,终于说到正题,希望她能帮着表弟在北城找一份得体的工作。
这两口子恶心的嘴脸她是半点不想再看,扭头就走不再回头。
陆丞西搭别的车走的,闻予跟南归坐一辆车直奔机场,一路无话。
回到北城,闻予忐忐忑忑的等待着宣判,以为南归会旧事重提,跟陆丞西再续前缘。
可是迟迟没等来,她还是照常上下班,生活作息都正常,只是发呆的时间变多了,闻予知道她是在默默消化着悲伤。
十月五号,法院突然通知南归上庭作证人,她一脸懵,然后才知道陆丞西把谭淑告了,以蓄意伤人起诉她,是三年前南归流产那事。
原来是陆丞西回老家祭拜他爸,好巧不巧在谭淑回他爸坟前祭拜的时候说漏了嘴,他才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当时他的内心绝望又愤恨,自己头一次知道孩子的存在居然是因为他不在了,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的,那一刻真的恨谭淑为什么是他的母亲。
谭淑的律师团再厉害也架不住闻予也伸了手,而且人证物证俱全,无从抵赖,最终以故意伤人罪,情节恶劣,谭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的,宣判的时候谭淑发了疯似的朝着陆丞西怒吼,说她一直在为他打算,结果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为他争家产为他铺门路为他配好姻缘,当年为了将季嫣然配给他自己费了多大心思,他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陆丞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真是荒唐的可笑,他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只冠着个母亲头衔的人支配人生?若不是她,他和南南何至于此?
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他们早就结婚了,孩子还在的话,今年的今天应该三岁了。他的南南和孩子何其无辜。如果不是自己南南不会受这样的罪,还要顾念他打碎牙齿肚里咽。
谭淑在法庭上情绪失控,没想到有朝一日让自己的亲儿子告了,以后出去了她还如何在南市立足!
闻予看着缓缓走来的陆丞西,警觉的去抓南归的手,南归不经意躲过,闻予扭过头慌乱的看向她,要来了么?
陆丞西站定,只看着南归,喉结滚动,俊秀的面容满是哀伤:“南南,对不起,因为我你受了这么多苦。我没脸祈求你的原谅,你,”他哽咽了一声,缓了缓继续说道:“你要好好的,不管将来如何,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你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永远等着你。”
说完就转身离去,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南归想冲上去却被闻予握住了手腕,哀求的挽留着她“南南。”
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闻予,是已婚状态,陆丞西也有未婚妻,这怎么可能会有以后呢?
两人一直在错过,南归闭眼咽下满嘴的酸涩,“走吧。”
只差一点,陆丞西随便的一句话就能使他的一切努力如泥糊的大坝,不用多大的洪水,随便一冲就会土崩瓦解。
接下来的日子,南归变得更冷淡了,话也更少了,明明他们前一阵子在新西兰在奈良还很好的。
闻予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是不可能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