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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将屋子收拾干净,换上被单,江叙白又拿了香水喷了喷,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
第二天一早,剧组举行开机仪式,整个剧组两百多号人全都到了场。
除了在村头的小广场办了个开机仪式,导演还带着主创主演随着村长去拜了村里世代供奉的山神庙。
江叙白饰演的角色也是主角之一,所以他也得跟着。
前一晚本就没睡好,又早起罚站,站完还得跟着一块爬山,江叙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臭,只能靠着商砚那张脸,一步步坚持。
商砚作为主演自然是跟着导演编剧身边,走在最前面,江叙白跟在后面,抬头就能看见。
三月底的气温还很低,商砚穿了件带亮橙色的拼接款冲锋衣,显白,也显年轻,说话时面上始终带着笑,这样的人站在云雾飘渺的山道上,画面无疑是好看的。
江叙白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商砚像个胡萝卜,而他则是被胡萝卜吊着的驴。
或许还有别的驴,比如比他更近一步,走在编剧身边穆楠。
这么想着,江叙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笑完就脚下不稳,踩着碎石差点跌倒,还是秦越手快,抓了一把他的手腕。
“你没事吧。”走在后头的女演员问了一句。
江叙白摇了摇头,说没事。
女演员看了一眼他脚上的头层牛皮靴,将手里不知道在哪儿捡的一根粗木棍递给他,说他的鞋不好爬山,拿着当登山杖会好一点。
江叙白刚想拒绝,女演员就已经脚步轻松地越过他往上走了。
他只好拿着这根半路出家的登山杖继续往上走,一抬头,发现商砚已经抛下了导演等人,走没影了。
一个小时后,众人到达半山腰的山神庙,江叙白后背出了一身汗,喘顺了气才接过秦越递来的保温杯。
等他喝完水,神庙前的祭台也准备好了,工作人员叫他们过去上香。
江叙白拿着香弯腰叩拜的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心有余悸地按了下心口,再抬眼看向“胡萝卜”的时候目光就不自觉充满了幽怨。
好巧不巧,前头的商砚刚敬香完扭头,俩人目光不期而遇。
江叙白微蹙的眉头倏然放松,嘴角向上,冲他露出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商砚目光停了一瞬,旋即幅度很小地点头,算是回应。
江叙白心里的不满散了些许,想来商大明星这回总算是记住他是谁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事实证明,这是江叙白想多了。因为开机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都没能再见到商砚。
徐导注重剧本保密,不仅给演员裁剪过的剧本,还在分组拍摄时严格把控无关人员的进出。以至于分到B组的江叙白想去商砚所在A分组遛弯,都找不到机会溜进去。
江叙白戏份少,一周下来就拍了两场戏,不仅没机会见商砚,就连番位排到男三的穆楠也见不到,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候场,就是在屋子上谢霄安排的表演课。
实在无聊,也是在枯燥,大锅饭不合胃口,木板床也让人失眠。江叙白开始靠吃药缓解不适,甚至都在想着要不回去享福算了,这美好的日子,他何必在这受这种罪?
都说人生注定是要有一些遗憾,让商砚一直是那个遗憾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当他打退堂鼓的时候,窗户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痛呼,江叙白起身拉开窗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