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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直的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又都喝了酒,不怎么清醒,江叙白给商砚换干净衣服的时候擦枪走火,后面的事儿就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拥抱,亲吻,只用手的葫芦交流,单方面的嘴巴交流,以及因为江叙白太紧张最后只成了负三公分的浅入交流。
当然这些细节他没有告诉谢霄,模糊带过。
那晚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商砚消失无踪。
两天后,江叙白才从听说商砚住院了,说是在订婚宴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引起了严重的过敏反应。
江叙白第一次过去探望,遇上了商砚的姐姐,商雪听说他是江家人,对他不甚客气,说商砚不方便见客便给他赶走了。
又过两天,在江家二伯带着江耀去探望并道歉的时候,江叙白也跟着去了,这回他倒是进了门,也清楚了商砚为什么会对江耀动手。
这孙子艳羡大哥江晟和顾家的小姐订婚,不甘落于人后,就把歪主意打到了商雪身上,想给她酒里加东西,结果阴差阳错那酒被商砚喝了,他察觉到不对,于是出手给江耀揍了。
二伯等人被商家人打发走,江叙白没跟着离开,他独自留下,一直等到商砚醒过来,出来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江叙白才终于见到了人。
脸色苍白,一脸病容的商砚见到他就皱眉,开口第一句话,问的是:“你是谁?”
然后一听他姓江,眉心就拧得更狠,厉声斥责说:“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你就老老实实滚了?没揍他?”谢霄捏着拳头,气得不轻。
“我打不过啊,”江叙白疲惫地叹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牛奶杯子,“而且那会儿我又觉得理亏,那晚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他,是我先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的,说起来倒算是我乘虚而入了。”
谢霄冷笑。他没有批判这件事儿谁对谁错,两个大男人也不说谁吃亏谁占便宜,但到底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外甥,谢霄屁股天然歪,怜爱江叙白。
结果下一瞬,这小子又暴躁冷嗤道:“但是他竟然把我忘了!他把我这样那样一通操作,然后给我忘了!这特么就太过分了!”
谢霄气笑了:“……合着你过了五年才反应过来要生气?”
那晚宴会他也在,却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事后大抵是江老爷子觉得丢人,把这事儿按了下来,连他也不知道。
要不然他必定要给商砚胖揍一顿的。
江叙白翻白眼:“那会儿要动手术,没心思跟他计较。现在我还活蹦乱跳的,既然遇上了,可不得把这口气给出了。”
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这口气儿还没出,就又受了新的气。
一肚子气。
这个臭商砚人如其名,石头一样又硬又难搞。
“算了,你要真想出气,我给你找别的法子,你别再去招惹他了。”谢霄摸了摸他的脑袋,“何苦来的,在这山洼洼里受罪。”
江叙白看了谢霄片刻,偏过头,低声说了句:“我想想。”
时间不早了,谢霄也没再多劝,让他早点休息,就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谢霄开完了两个线上会议,江叙白才起床,打电话过来说想吃火锅。
谢霄让他吃点清淡好消化的,他不干,谢霄只好妥协,让他等十分钟,忙完带他去县里唯一一家羊蝎子火锅店吃了火锅。
江叙白吃得热火朝天,毛肚牛肚牛羊肉,虾滑酥肉大肉丸,每样都吃,但每样都没吃多少,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昨晚受气,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