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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完鸡,又开始宰羊、杀猪,之后是牛。随着牲畜的体积增大,血量明显增多。
时桉抱紧膝盖,僵硬转头,“那个,您冷吗?”
“不冷。”钟严说。
时桉往钟严那靠了靠,贴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现在一定更不冷了吧。”
钟严:“……”
时桉只穿了薄上衣,黏在钟严肩膀上的温度比正常值低。
他很害怕,还要假装不在意。
钟严默许了他的靠近,继续看视频。
大量血液从腹腔流出,连带五脏六腑,淌满整张屏幕。
因为距离够近,钟严能实时感受到他的反应。
心率不低于二百,呼吸频率五十到六十之间;血液正集中往大脑、心脏和肌肉流;肾上腺素和皮质醇分泌明显增多。再继续下去,很可能出现更严重的躯体化反应。
“要拉么?”钟严抬起胳膊,把手伸过去。
时桉愣住,恐惧被少量分散。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钟严的手,忽明忽暗的背景光下,他手指很长,看着很有力,掌形也很好看。
时桉想起陈小曼的形容词,修长、张力、优良,不知道抓上去是什么感觉。
见他犹豫,钟严又加了句,“如果你怕的话。”
偷偷悬着的手又放了回去,自尊心才是最大的驱动力,如果拉上,就代表他怕了。
时桉往远处错了个身位,把手压在后背,“不需要,根本不怕。”
钟严合拳,收回了孤零零的掌心,“随你。”
随着视频的继续,画面不再是单纯的割颈和放血,而是更加触目惊心的剧情。
时桉被红色吞噬,耳边有磨刀和屠宰的声音。长时间暴露在这种环境下,他有种命不久矣,即刻升天的错觉。
大好的人生,就这么错付了。
龙虾肉包巧克力奶,螃蟹肉饼火锅鸡,咱们来世再见。
“时医生,抱够了吗?”
“啊……什么?”
时桉是在钟严怀里恢复神智的,他双手环着脖子,额头压在胸口,跟个流氓似的,边蹭边往里吐气。
!!!
时桉天灵盖冒烟,双腿自动弹起,跳到沙发另一角,“对不起!”
屏幕里的画面突然不可怕了,钟严的脸比杀猪恐怖得多,吓得他差点说出:别担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钟严拽回扯偏的衣领,脸臭得像拒绝了时桉的提亲,起身往卧室走。
“您干嘛去?”时桉惶惶未定。
“洗澡。”钟严头都不回,“睡觉。”
“要不我也睡?”身边没了人,时桉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完不成任务,别想睡。”
漆黑的夜晚,电视还在折磨人。
时桉用抱枕遮住脸,嘴里却在骂钟严。
“说走就走,我怎么办?”
“冰冷无情,丧心病狂。”
“我靠我当时装什么逼啊!怕我就拉,我矜持个鬼啊啊啊啊!”
“现在鬼都不陪我了。”
“拉住他的手,死也不松手。”
“别走,谁也不能走。”
“这狗屁视频还有多久,也没人告诉我这玩意儿这么恶心,钟严你有毒吗?从哪搞来这种变态视频?请问你睡得着吗?你良心过得去吗?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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