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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废话,我把你和围巾一起扯回我床上。”
时桉:“……!!!”
身后有门打开又关紧的声音,时桉憋着火,偷偷赌气。
扯你床上干嘛,暖床吗?
神经病。
凉风夹杂着冰凌,斜着往脸上吹,时桉缩缩肩膀,整个脑袋埋进围巾里。
他打了个哈欠,问就是后悔,吹什么牛说不困,现在好了,想回去都不好意思了。
时桉看了眼时间,再忍十分钟,闭上眼就往里冲。
孤零零的背影在门前左摇右晃,冰凌穿过月光,粘在他脸上。
等身体彻底支撑不住脑袋,钟严开门坐了回去,用肩膀接住了偏斜的头。
时桉穿着加厚羽绒服和羊毛大衣,脑袋被围巾包全,整个人圆滚滚的,像个馅料充足的糯米粽。
钟严取下耳朵上的烟,烟蒂有被咬过的痕迹,尾端发潮,上下各有两颗牙印。
他没点,只是含进嘴里。
风继续往身体里吹,钟严攥住拳,手掌从后背伸过去,按在时桉头发上。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柔软的头发冻得发硬,还能摸到冰茬。
钟严抓了一绺捏在手心。
默默算着:加一只龙虾。
冻硬的发丝被捏软,钟严拨走发丝,翻开围巾里的耳朵。
很长一段时间,这对会泛红的耳朵总能徒增钟严的烦躁。食指点在耳尖,指腹是凉的,但耳朵温热柔软。
指尖顺着耳廓的方向,一点点往下滑。
睡熟的人受到些惊扰,皱皱眉,往钟严怀里挤。
等他不再动,钟严伸出手指,继续触碰。
一边碰,一边在心里默读。
你很棒,聪明、敏锐、勇敢、冷静。
你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在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
第20章 夸奖
有钟严在的地方,班前会永远少不了。
别人参加就算了,但时桉真不懂,像他这种儿童看护有什么出席的必要?总结昨天吹了多少个手套气球,小崽子们上了几趟厕所吗?
为防止被点名,时桉站在最远处,距离散会还有五六分钟,他已经偷摸往食堂走了。
等会儿得多买俩包子,到半上午总容易饿。小兔崽子们抠门得要命,成天换着法陪他们玩,最后连块儿糖都不给吃。
“时桉。”身后传来魔鬼的呼唤,“我让你走了吗?”
时桉顿住:“……”
前两天都这个点走的。
也没被抓。
人灰溜溜回来,听到钟严说:“你散会后和孙医生交接,他不在的这几天,你负责一病区。”
时桉愣在原地,怀疑没睡醒。
钟严:“不愿意?”
“愿意。”时桉挺直腰杆,心跳莫名加速,“保证完成工作。”
负责病区和看孩子截然不同,一上午下来,时桉半点没休息,午饭也是同事帮忙打的。
时桉忙到下午才得出点空闲,他活动筋骨,到外面透了透风。路过仓库时,突然被一只手抓住,硬扯进了房内。
定睛一看,是钟严。
时桉收住即将反抗的手,“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大白天搞绑架呢。”
“绑你干什么。”钟严漫不经心似的,“骗回家当老婆、生孩子啊?”
“我又生不了。”时桉搓搓脖子。
钟严偏偏头,“那你能干什么?”
“看孩子。”时桉脱口而出。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