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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仰视的角度却顶得时暮不断抬头,那张总是说不出好话的嘴湿得一塌糊涂,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嘴角被年朝吃尽。
灰色眼睛半睁着紧盯时暮,看他颤动的眼睫,合不拢的唇,不断溢出的津液还有止不住绷紧的腰身。
好像时暮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被他拥有。
尖牙故意划出腥红,稀释的血色在两人缠斗的舌尖晕开。
这股血腥味莫名刺激到时暮,他掐着年朝的下巴深吻下去,漫无章法地吮吸那细微的伤口。
年朝咬破口腔,浓郁的鲜血卷入时暮嘴中,这些飞快愈合的伤口留不住血液。
“喜欢我这样?”年朝舔着时暮的唇说。
时暮抵着年朝的眉眼,半晌摇了摇头。
于是年朝把时暮放下,看着站不稳的时暮一头栽到自己怀里,低头咬上时暮的耳朵,“喜欢的腿都软了,哥哥。”
时暮一手贴在心口,一手用力扣上年朝的肩膀,凶狠的好像要捏碎年朝的骨头,忽而一转松了手,时暮平静说:“我记得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开会,你怎么还不去?”
时暮一连串说下来,生怕年朝插上话,“快去,不要迟到不要早退,以身作则。”
司令部就在情报局斜对角两百米处,黏了时暮一天的年朝此刻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他现在和时暮说,我早就不想干了,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时暮一定会在夜里悄无声息离开华东基地。
年朝只得应下,“好,我去开会,等我去接你。”
说完握着时暮的手细细亲了两下,“可以吗,哥哥。”
时暮耳尖的红依旧,两人拉拉扯扯牵着手出了情报局,不容拒绝把时暮送上专车,又隔着车窗递进去一小罐酸糖,年朝这才放心一些,站在一旁目送车辆远去。
医疗实验室四层。
外来务工人员任思齐加班加点忙活一整天,此时累得能当场倒头就睡过去,看着时暮发来的信息,重新焕发生机,飞快回复过去。
时暮:【在哪里见面?】
任思齐:【还是七楼那个病房!】
病房已经被彻底打扫过,干净得不像话,就连房门都换了新的。
先一步到达的时暮抽出个纸杯接了些水,任思齐带着小箱子进来的时候,纸杯正举在半空中。
只听一声抽气,任思齐直把小箱子丢到邻床,快步走到时暮面前,仔细看了两眼,下一秒五官乱飞,不可思议到破音。
“…哎哟我去……时暮啊,哎哟喂!时暮哎!我就一天没看着你!你你你这是和谁亲嘴了——!”
一边开会的年朝眉头微皱。
时暮抿了下唇,淡定却小声说着,“还能有谁。”
又是一声惊天长叹。
“年年年年年——年朝啊!”任思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他为什么要亲你!他这人!他之前给你戴手环我就看出来他不对劲!他他他人面兽心!简直是衣冠禽兽!诈骗!”
“怎么说话呢?”时暮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踹了任思齐一脚。
任思齐看着裤子上的鞋印,嘴角抽搐,不争气地看了时暮一眼,理智尚存道:“他为什么要亲你?你们是在一起了吗?你们在谈恋爱吗?”
“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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