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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怎么确认年朝活下来了……
就算真的活下来也有可能被取代不是吗, 就像时郝那样。
时暮静止一瞬,僵着身体扭头去看抱着自己的年朝, 颤抖着从年朝怀里挣开, 追着那个被钢筋穿透的身影向外跑去。
很快就要追上, 很快就能救下年朝, 那才是……
一双手从时暮身后将他牢牢抱住, 时暮无神的眼睛盯着正前方,当即又拍又踹, “放开我!年朝!别走……你别走!”
“时暮!”年朝缚着时暮扭动的身体,告诉他,“我在你身边,看着我!”
时暮见了那抹白越发焦急,怒骂年朝是假的冒牌货。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年朝仿佛回到那个沾染着时暮鲜血的窄巷子。
刚给科研所回了信息的宋予君被两人疑似争吵的声音镇住脚步,刚要转身退场,仔细听了下这声可不像吵架,飞身奔向审讯室。
迎面甩来一只鞋,宋予君弯身狼狈躲过,只见审讯桌倒在一边,年朝紧抱着时暮的腰,时暮扬着长腿奋力挣扎,鞋已经完全甩掉,两手不断向前抓,嘴里呼喊的却是年朝的名字。
年朝不就在他身后吗?
年朝按住时暮不断抓挠的手,冲着宋予君的方向疾声:“去拿镇定剂!”
宋予君脚底打滑,迅速前往医务室揪了几支尚能使用的药剂,和年朝一起按着时暮才把镇定剂注入。
时暮嘴里的声音小去,眼睫晃悠几下垂落,沉沉昏迷在年朝怀中。
医疗实验室。
陈醉临时被喊来就猜到是谁出事,匆匆从科研所赶过来,真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时暮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觉得时暮寻常的模样已经足够好看,一旦染上病气,就给人随时会消失的错觉,好像怎么抓都抓不住,连带着这层美貌都变得虚幻。
任思齐后一步赶到,他的卷毛长了些,在后脑抓起个小揪,看着像文艺青年,也多了几分不寻常的冷峻。
年朝排斥宋予君,更排斥任思齐,俨然将陈醉看作新助力。
任思齐按下宋予君阻拦他的手,进到病房中说:“我了解时暮的情况,陈……医生需要我的帮助。”
对上那双冷得彻骨的灰眸任思齐依旧紧张,壮着胆子往前又走了一步,几秒后时暮拧着眉心闷哼了声,年朝终于抬手准许任思齐靠近。
对着外人说出两人间发生了什么简直比捅年朝十来刀还让他难受,听着年朝面无表情讲述经过,陈醉面色淡然,一旁的任思齐眼神乱飘,耳根飞红。
陈醉仔细琢磨着时暮幼时发生的事,直言道:“也就是说,你是在时暮以为申文芝死后不久遇到的时暮。”
“嗯。”年朝肯定着。
“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和时暮的那一段往事,有个大概就行。”
陈醉越听表情越微妙,打断道:“恕我直言,你们当时一个八岁,一个十一岁,荒郊野外萍水相逢,就一点都没觉得对方居心不良?这很奇怪。”
“时暮要承担的风险可是很大的,那我暂且理解为,比起死亡,他更害怕孤独。而你,仅一面便全然信任时暮,过度依赖,过度崇拜,典型的雏鸟情结,当然现在的你,我不好界定。”
陈醉平静道出事实,“你和时暮,你们两个,都有点病在身上,你呢,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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