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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三个月开口说过一句话吗?”
年珩:“我…我那不是太久没见,不好意思吗!”
年朝:“……”
章怀悦收回目光,对年朝说:“爱是两个人的事,永远不要独自做决定。”
年珩:“现在做也来不及了不是,这小子都跟咱俩团圆了。”
“安静。”
闻言年珩举手做投降状。
不消片刻,年朝面前已经摆满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章怀悦面上冷淡,手上动作不停,又把年珩拆了的一盒点心推过来。
“今年二十二了?”
“嗯。”
年珩怒其不争道:“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闷,多说两句!”
章怀悦摇头,一掌拍到年珩背上,催道:“去做饭,饿了。”
撵走了年珩,章怀悦往年朝身侧坐过去,从头到脚细看了一遍,伸手捏了捏年朝的手臂,道:“身子骨很结实。”
“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吃点心?是不是不合口味?穿这么薄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题说出来,年朝坐得板直,生硬道出:“母亲。”
章怀悦缓缓弯了嘴角,一抹不明显的笑挂在脸上。
厨房口鬼鬼祟祟的年珩听见那边母子俩渐渐说开话,笑着点了点头掌厨做饭。
章怀悦见年朝像是喜欢酸的,挑了些酸甜口的点心放过去,问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年朝思索了很久,好像什么样的字词都很难将时暮描绘出来,时暮的存在是那一束划破黑暗的曙光。
半晌年朝缓声道:“是像太阳一样的人。”
听见这样的描述,章怀悦挑了下眼尾,“太阳吗。”
那是包含温暖与灼热,新生与毁灭的矛盾体,章怀悦见年朝目光温和,毫不掩饰地传达着思念,想来时暮只占了好的一面。
听年朝讲述自己的过去是件很奇妙的事,即便以这样的方式与母亲相见,亲切感却是浑然天成的。
年朝总会忽略经历的苦难,三言两语就带过,将那些短暂的美好恨不得一节拆成十段来讲。
而那些美好无一不是关于时暮。
章怀悦听年朝讲了许多,对两人的关系,性格,相处模式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带年朝去到后院,那里种着很多花花草草。
“你父亲从前认为我喜欢花,总是想着法子送我,实际我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花草。”
章怀悦接着道:“就像你对酸甜口的点心其实并不喜爱,但对于你来说,那是构成时暮的一个印象,所以爱屋及乌去喜欢关于他的一切。”
“爱就是这样使人盲目。”章怀悦拂过一片草叶,告诉年朝,“我的孩子,你来得太早了。”
——
“队长怎么还不醒……”眼瞅着越来越多人重获新生,耳边欢呼声不停,而年朝始终没有动静,林放急得团团转。
抬眼见时暮面色泛白,一动不动守在年朝身边,林放磨磨蹭蹭走开找了支营养液回来。
“……时队长,给。”
时暮只是看着年朝,良久摇了摇头。
林放劝道:“时队长,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寻思,等我们队长醒过来,他见你这样肯定又得担心了,队长他…会醒的。”
“队长。”淮香也走近了说,“吃点东西吧,要不我们给你换个别的?”
“不用,我没事。”时暮正说着,下方人群爆出不同于欢呼的叫骂,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