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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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里有浮尘飘动, 巡视的保安们闲聊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你饿不饿啊?”

    “饿啊,巡完这趟差不多该吃饭了。”

    “他们也快回来了。”

    三个保安往来时的方向回去,影子也印在书房地板上, 慢慢离开。

    司镜长出了一口气, 稍微松开怀抱, “最后两个模型的顺序是什么?”

    姜清宴还搂着司镜的腰, 听到这话就低头去回忆, 刚才脑海中被中断的默片恢复播放:“……先是一座观音像,最后是一把玉梳。”

    她说完才抬头, 还没来得及放松, 就看到司镜低头看着她们仍旧贴近的身体,翘着唇角在笑。

    姜清宴耳朵微热,若无其事般地松开了手,惹来司镜轻声地笑。

    她的意识真是对司镜毫无防备,怎么能抱着司镜到忘记松开的地步。

    “快去吧。”她别开脸,实在不想见到司镜那满足的神情。

    司镜知道该收敛的时候不能留恋不舍,她正色起来回到木架前,把最后两个模型按进插槽里。

    有微弱的开锁声紧跟着响起, 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

    姜清宴来到她身边, 惊讶地上下打量这木架:“好神奇……这道锁是靠什么来识别模型的正确顺序呢?”

    司镜把装模型的盒子放回书桌上, 再回来伸手去摸木架间的缝隙, 欣赏地说道:“应该是依靠重量感应来识别的,那些模型的重量不一样,如果放错了, 会被操控的装置识别出来, 然后引发警报或者别的。”

    她的手指这次可以轻易钻进缝隙里,再微微发力推开右侧的木架, 里面凹进墙里的柜子露了出来。

    姜清宴见状,上前去推左边的另一半木架,跟她配合着把这合二为一的木架分开。

    木架底部设有小滚轮,虽然推开有些费力,但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动,移动间也很平稳。

    等木架后面的柜子彻底露出整个形状,她们停下推动木架。

    柜子上没有锁,司镜观察了一圈柜子周围,随后慢慢拉开两扇小门。

    里面有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里铺着金黄色的缎面软垫,软垫上空无一物,只有曾经放过东西的凹痕,看着像是一对玉佩的痕迹。

    姜清宴失落地总结:“这里应该是原来放那对玉佩的地方。”

    司镜却是眉间拧了个结,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指在那软垫上抚了一圈。

    外面传来保安们的嬉笑声,“吃这么久”、“终于到我们了”、“刚刚巡过一次,没问题”的声音交织着,紧跟着开始聊今晚的菜色。

    司镜面色如常,提醒道:“先回去再说。”

    等这批吃饭的保安再回来,就会恢复到白天那样的巡逻力度,她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姜清宴再失望也明白轻重,起码还有明天的最后一次机会,她点点头:“走吧。”

    借着楼下的动静遮掩,司镜轻轻打开书房门,跟姜清宴一前一后猫着身子出去。

    两个人蹲在楼梯间,等到要去吃饭的那批保安离开,她们依照来时的方式,顺利地穿过花园,离开了这个地方。

    天色已经暗了,沿路的石灯发出暗橘色的光,跟月光融汇在一起。

    她们踩着这样的光回到住处,周屿端上两杯水,跟司镜报告:“我们把饭菜差不多吃干净了,大魏来收碗筷的时候,我说你跟姜小姐回房去了,他也没多问。”

    司镜喝着水,腰身往后靠在桌沿,若有所思地说:“嗯,那就好……”

    姜清宴在前厅的台阶坐下,双手握着水杯想起刚才那空着的锦盒,就像是满腔希望陡然落了空,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姜小姐怎么了?”周屿看到她的模样,不禁疑惑地问司镜,“今天也没有进展么?这魏不言也太能藏东西了吧。”

    司镜抬起沉思的眼眸,见姜清宴安安静静的背影,看不到神情也听不到声音,却满身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她的心像是被小刀的刀尖扎了一下。

    说不上疼,但又有微弱的不舒服。

    这就是她现在看到姜清宴失落时的感受。

    那对玉佩是韩悠宁想要的,她努力放开自己对姜清宴的束缚,提前做好看着姜清宴如此执着的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不难治愈,只要姜清宴来治就好。

    她放下水杯,走下台阶,来到姜清宴跟前蹲下,一条腿为了平衡身体而往地上支撑着,仿佛单膝跪地。

    “清宴,怎么了?”司镜伸手去摸她的长发,眼睛里盛着星光。

    姜清宴摇头,眼神里有一点期翼的光:“司镜,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会不会找不到了?”

    她现在没有心情去顾忌司镜是她想要报复的人,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最有胜算的人,只要这个人给她一句肯定的回答,她就能够安心度过这个晚上,等待明天的最终结果。

    司镜英气的眉眼柔软着,语调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不答反问:“如果我没有拿到,你会不会怪我?”

    姜清宴沉默着,在心里默念这个问题。

    这对玉佩的出现是意料之外,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它,见到韩悠宁生前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想要弥补这个遗憾,可这个遗憾不是司镜应该去承担的,而且这件事的发生更是在她留在司镜身边的计划之外。

    想到这些,姜清宴再次摇头,轻轻吐出一句:“不会,这不是你的责任。”

    司镜弯起唇,那零星的不舒服都消弭,她凑近过去,温柔地哄着:“今晚好好睡觉,明天晚上就结束了。”

    她没有给出任何能成功,或者会失败的信息,但无端地让姜清宴的失落消散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她是个极端危险的存在,但这样的危险又带来极度的安全感,这两种相反的特质在她身上共存着。

    姜清宴再说不出丧气的话来,此刻的舒适感受化作浅浅一笑:“好。”

    游戏的第三天早上,司镜跟姜清宴没有再出住处。

    两个人在小院子里吃着甜点,司镜要姜清宴画下这庭院里的景色留作纪念。

    期间周屿来报告,说宅院里还没被淘汰的客人不多了,大约只有全部客人的四分之一,现在全都出动了手底下的人,在四处查探。

    司镜听完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波澜未惊道:“知道了。”随即柔下眼神,看向专心画画的姜清宴。

    而姜清宴听到周屿这些话,注意力不由得被拉走,手上便错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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