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1/2)
司镜靠在沙发里休息,姜清宴在她身边按揉着她的腹部,想伸手进去却碍着有外人在。
那样一块石头被韩启鸣铆足了劲往司镜身上砸, 即使深冬衣着厚实, 但司镜仍旧疼得弯下腰, 可见这一击的伤害不小。
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镜受伤, 连想要过去扶着司镜, 都要担心自己会拖累司镜。
她不敢想象,果韩启鸣身上带了刀, 她见到的司镜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
她不受控制地联想着这个画面,泛红的眼眶有泪光在浮动,额角垂下的长发遮住她的侧脸,这份脆弱只露给眼前的人。
司镜瞧着她这神色,无声地搂住她,将她浓烈的不安揽进怀里用自己的温度融化。
而此时的客厅主位,沉默良久的韩老爷子陡然起身。
“混账!”
他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韩启鸣的脸上。
韩启鸣被打得头昏耳鸣, 脸上被石子划破的伤往外渗着血, 散乱的发丝黏着伤口, 这狼狈的模样哪里还见半分平日里的富贵之气。
季沐欢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而后便站在沙发边默声观望。
“我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韩老爷子慈容不再,面上愤怒与伤心交织,“要不是沐欢发现你不对劲, 你又要闯下什么祸来!”
韩启鸣被这一耳光打得耳边嗡嗡作响, 韩老爷子的话像是发出回声一样,他捂着耳朵扯开嘴角干笑。
韩老爷子看了更是恼怒, 一手拄拐,一手指着韩启鸣:“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别说司家不放过你,我先把你逐出家门!”
“说?”韩启鸣咧开嘴放肆地笑,揉了一把头发,转身用幽沉的目光盯着司镜跟姜清宴,“你们不是喜欢玩么,我倒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韩老爷子勉强压住怒气,缓了些语气问司镜:“小镜,这次是怎么回事,你只管说。”
司镜微微出了声气,余光里都是姜清宴湿着的睫羽。
这个时候揭开韩悠宁自杀的真相是合适的,可随之而来的必定是要将其中的纠葛一一揭露,也就难免提及韩悠宁是在姜清宴身边被勾起绝望的心绪。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姜清宴这件事,这个时候突然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公开,岂不像是亲手拿起刀子划在姜清宴的心上。
司镜的心绪一瞬间千回百转,一向恣意无忧的眼眸升起忧虑。
只是还没等她扯出个借口来,姜清宴就吸了吸鼻子尽可能恢复冷静的面容,还夺了她的话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启鸣哥不满上次我没用玉佩换回那幅画,才跟司镜起了冲突。”
这话一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韩老爷子是判断真伪,韩启鸣是惊愕,季沐欢是惊讶中略带思索。
而司镜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分明感受到姜清宴水光浮沉的眼里满是后怕。
姜清宴在怕她被韩启鸣报复,怕看到她再受伤,这份恐慌浓厚得覆盖过起初那份要揭开真相与秘密的坚持。
司镜的心又软又酸,眼底化开的柔情只对姜清宴一个人:“对,就像清宴说的那样。”
暂且按下这件事也好,她要先让姜清宴知道今天的调查结果,要接住姜清宴坠落的心,才能跟姜清宴一起公开这件事情。
她们一起出发,也要一起踩过终点线。
韩老爷子看司镜也这么说,稍稍放下了心,但对韩启鸣仍旧厉声呵斥:“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反复找她们的麻烦,别说韩司两家是世交,小镜从小也是你半个妹妹,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韩启鸣愣愣地没反应过来,韩老爷子一拐杖挥在他身上。
他嗓子眼里的一口气仿佛被打了出来,整个人都像泄去了气力往椅脚滑下去,干脆摊开身体眼神幽冷地盯着司镜跟姜清宴,嘴里小声且断断续续地发笑。
季沐欢一眼都不看韩启鸣,司镜跟姜清宴温柔相视又默契不言的画面落在她眼里。
她收起思忖,顺着当下的情势道:“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是启鸣的错,我一定会好好说他的。”
她温和而关切,言语间俨然已经是韩家当家太太的模样。
韩老爷子附和道:“是啊,快回去吧。沐欢啊,叫人送送小镜跟清宴。”
司镜摆了摆手拒绝,只牵着姜清宴出了这亮堂的主宅,迈进夜色里。
回到家里,打发走了周屿跟林楠,姜清宴带着司镜回了房间。
平时关上门就要开灯的姜清宴一反常态,在满眼漆黑的浓夜里环住司镜的身体,从黄昏时攒到现在的不安与心疼从她颤抖的鼻息里传递出来。
司镜的双臂把她圈在怀里,在黑暗中轻慢地呼吸,“让我的小姜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今天的笼子失职了。”
姜清宴抬头,原本清透的嗓音仿佛被砂纸磨过:“我看不到,你就不疼了么。”
司镜笑了:“至少不比现在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拐弯抹角地说情话,姜清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疼更甚,她凭着平日里相拥的熟悉感,抬手准确地抚上司镜的脸庞,“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司镜温顺地“嗯”了声。
姜清宴开了灯,拉着司镜去床边坐下,为司镜脱去外套。
毛衣是套头式的,脱下时司镜的长发被掀起又落下,碎发乱蓬蓬地散着,像猫咪炸了毛。
偏偏司镜还双手撑在床沿,根本不管自己的碎发,歪着脑袋跟姜清宴俏皮地眨眨眼。
姜清宴今天难得的一次笑容被这一幕逗了出来,她简单地用手指梳理司镜的头发,随后脱下司镜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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