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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次的高技巧发球,几乎没有间隔,一般人就算发了旋转球,因为手腕过度拧转,下一球也绝对会有幅度上的改变,佐久早却似乎没有影响。
他就像重复练习了成百上千次,这球已经融入身体记忆,是机械性的行为。
也是,毕竟录像里佐久早没有连续扣球三次的机会。
土屋闭了闭眼,在裁判的哨响下再度向前奔跑。
8:8
8:9
9:10
10:11
……
井闼山又换了新选手。
二米一的身高,从替补席向前走的时候,像是要将所有射灯的光线一度隔绝在外。
算上前几个替补,场上正选除了二传手和绝对主攻佐久早没动,其他队员都已经换了个遍。
导致井闼山看起来和二盘比赛刚开场时没什么区别。
他们的呼吸很平稳,还能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跑位和节奏差也不存在失误。
原本得胜的分数因此又缓慢地下滑。
虽然早就在赛前分析中得知了这回事,并且无数次叮嘱自己区分主客观,真的站在这他相对束手无法的处境前,还是有些绝望。
土屋向下望了望掌心的纹路。
他呼出口气,攥起拳,再度跑起来。
他咬分数咬的很艰难。
没法像第一局一样闲庭信步,也使尽了百般技巧。
虽然有分差,可是很小。
在狼狈地防御和进攻中,双方以一、二分的分差交错上升。
直到他在赛中强行要求自己停下脚步。
停下脚步。
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站在和井闼山相隔不足几步的网前。
很想放下左手,想狠狠将球狠狠朝对方脸上砸过去。
想酣畅淋漓地奔跑,想和同伴们一起得分,然后获胜。
心里叫嚣着抛下一切夺下这一盘只属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非自然物体瓜分的胜利。
但是不行。
此刻,没有任何人叫停他,也没有任何声音示意。
是土屋堪称自残一样主动放弃了这局进攻。
得到示意的裁判吹哨子,询问他怎么回事。
“……、”
第一次声音很小,裁判于是又问了一遍。
“换人。”
土屋说。
身后,铃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
铃守刚刚下场,就将头伸进了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
呕吐的声音从场边传到场中,得到了其他队员气喘吁吁中担忧的眼神。
非常严重的呕吐,难以暂停,就连急救员都过来了。
从近十球前他就处于力竭状态,只是强撑着留在场上,所幸的是,土屋一直指挥的是左翼,他的角色因此并不十分重要的。
似乎是心理作用,熬过了眼界黑暗、冒金星的两球后,躯体似乎真的变轻盈了。
直到土屋示意换人。
新换上的小山是一幅乐天派,短暂洗刷了队内疲惫至极的气氛。
因为方才主动放弃进攻,这次是土屋的球权。
他藏好因为短时间迅速来回导致胸口的起伏,以一副若无其事的形态,脚步向前抬起。
调整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