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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动静儿大之外,没有别的好处,听着就显老,三十岁的人,用五十岁的铃声。

    泉冶挪着腿向小巷的深处走去,一边还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不会那么巧的。

    庄杨行善积德,真不至于。

    算命的说他可以活到九十九。

    铃声和耳边的忙音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手机自然的滑落,泉冶能感觉到剧烈的耳鸣瞬间充斥大脑,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管好像都凝固了似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身体和手指僵硬的不能弯曲,甚至没有办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庄杨安静的躺在地上,面色如纸,胸口起伏不定,毛衣像是破了个洞,血从那些细小的缝隙中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他那件米色的外套,顺着衣服的衣角不断滴落,汇聚延伸至泉冶的脚边。

    刻板的不断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明明骨架还在,泉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站不起来,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跟斗,几乎爬一样的跪在庄杨身边,地上滑腻的液体不断地蹭在身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自己的眼泪。

    后来的事情,泉冶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不断的叫着庄杨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双手紧紧的攥住对方冰凉的掌心贴近自己的脸颊,泪如雨下。

    这一刻,泉冶无比痛恨。

    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贪心而赔上庄杨。

    丑陋的老鼠就应该活在下水道里,不该上岸污染他人。

    急救电话不过三个数字,按了三次才将号码拨出,泉冶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感受不到,接线员冷静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遥远的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庄杨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忍着疼动了动手指,毫无力气睁开眼睛,只能寻着声源的方向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

    忍不住开口逗他:“……怎么又哭。”

    ……什么时候让他多了这个毛病。

    庄杨意识到这个人在发抖,而后大片大片滚烫的泪落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

    刀尖刺入身体的时候,觉得很冷,疼痛感迅速传输到大脑中枢,神经敏感到能察觉到血的流逝,是那种难以忍受被迫剥离的撕扯感,之后,你就感觉不到疼了,人也开始轻飘飘的,有一种久违的欣快敢,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可这会庄杨看着泉冶掉眼泪的样子,他觉得有人在攥紧自己的心脏,好像又能感觉到疼了,这种疼,远比刀刺入身体的疼多百倍。

    “泉冶,你别哭,”他拍了拍那个人,安慰道:“不疼,真的。”

    身旁的人似乎抖的更厉害了,庄杨有些无奈的推了推对方,用仅剩的清醒告诉他:“先离开这里,队里的人很快就到,会有麻烦,我不在,帮不了你,你说不清的……”

    泉冶用力的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

    “庄杨……”他闷声道:“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如果生死簿上真的需要一个名字,别伤害他,用我的去抵,可以吗。

    医院的墙比教堂听过更虔诚的祷告。

    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是抵抗死神的最后一道防线。

    傅沙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半,他洗澡的时候手机不小心调成静音,等出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多出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这才知道是庄杨出事了。

    几乎是收到消息立刻赶到医院,头发也没来记得擦,被外面的风一吹,冻出了大片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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