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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玛进后院之前,脸上白白净净的,回来的时候却挂了彩。”

    说着在自己脸上比划起来:“这里,这里,和脸颊上,全是抓痕,道道见血。”

    对方形容得绘声绘色,姜舒月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凭那两口子对原主做下的事,就值一句“活该。”

    四阿哥却并不觉得好笑,因为把小姑娘害惨的罪魁祸首,可不是她的阿玛,或者继母,正是替她出头的太子爷。

    他知道太子想要尽量弥补,可伤害的事实已然造成,不是用一个田庄就能揭过的。

    更何况,如果小姑娘没有受伤,这个田庄原本就是她的。

    换做四阿哥来处理,他会告诉她真相,然后想办法送她回家,让她重新获得尊贵的身份,和从前失去的一切。

    而不是像太子这样掩耳盗铃。

    田庄建在山坳里,全庄只有一个庄头,和十几家佃户,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和她的乳母、丫鬟住在这里并不安全。

    而且她住的这个小院,说是被孤立了也不为过,并没有与庄头和附近佃户杂居。

    也就是太子在雾隐山建了围场,围场管事为了讨太子欢心,把附近山里能搜集到的猎物,全都赶进了围场豢养起来。

    雾隐山的生灵被围场洗劫一空,导致狼和熊这样的大型猛兽捕杀不到猎物,全都往更深的地方去了,这才没有下山祸害庄子里的人。

    山里没有大型猛兽,却有人啊,有时候人比猛兽还可怕。

    小姑娘现在还小,又生得单薄,人也是傻的,短时间内可能没被惦记上。时常一长,谁说得准呢。

    更何况,她现在病好了,不傻了,原本的七分颜色变成十分。

    小院里只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两个小姑娘和一个中年妇人,不肖很多人,只两个青壮便可轻松制服。

    想着看向小姑娘瓷白的脸颊,四阿哥一个猛醒,这些都应该是太子考虑的,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利用今天芝麻粒大的这点事,把天捅破。

    让皇上雷霆震怒,在心里给太子默默减分。

    在皇上心灰意冷,废掉太子的之前,他可不能分心想别的。

    就连眼前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都是他目前对付太子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他这个下棋人,掌控全盘,且这盘棋已经下了三年,局势一直都在朝着他心中所想的方向发展。

    不敢有半点分神。

    绝不允许,他在任何时候,去同情任何一枚棋子。

    手握棋局,万事万物都可为我所用。

    所以太子笑,小姑娘笑,四阿哥也跟着笑,不细看并看不出笑意未到达眼底。

    骑马出了雾隐山,太子勒住缰绳,转头问四阿哥:“为什么要收借据?”

    他想英雄救美,快意恩仇,可一收借据,整件事的性质都变了。

    他不是英雄,成了掮客。

    四阿哥就知道太子会找他秋后算账,早已想好说辞:“二哥想让她知道你是谁吗?”

    太子摇头。

    他想跟有血有肉有灵性的人交朋友,就必须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对方会首先考虑他储君的地位,说一些冠冕堂皇话,做一些言不由衷的事。

    就像宫里那些提线木偶一样。

    有什么趣儿!

    再者,当年闹市纵马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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