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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姜舒月“吓得”花容失色,扎进老太太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祖母拨给我的丫鬟忠心护主,孙女这张脸恐怕也保不住了。脸毁了,还怎么参加大选,如何光耀乌拉那拉家的门楣?”
对面可是长房大爷明媒正娶的继福晋,和长房嫡女,如果只是花房管事破了相,砸了老太太的花房,顶多罚抄书,或者出银子修复花房,可太便宜对方了。
想起常妈妈说过的,当年原主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老太太也是点了头的。
如今将她捧在掌心,还不是她的病好了,不傻了,对乌拉那拉家有了利用价值。
这一点在大堂姐口中得到了充分印证。
所以老太太真正在乎的,不是原主这个亲孙女,而是那个能代表乌拉那拉家参加选秀,并且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的孙女。
果然提大选戳中了老太太的心窝子,戳得生疼,她抬手指向索绰罗氏的时候都在发抖:“你……你这个毒妇,我一再容忍,你却是要绝了乌拉那拉家的门楣,不休了你,家中永无宁日!”
这下不光是索绰罗氏和诺穆齐,就连姜舒月都止住了哭。
接下来不管谁说什么,老太太脸色惨白,抖着唇,坚定地要休了索绰罗氏。
赌注越来越多,老太太心弦紧绷,但她清楚地知道,长房就是烂泥,再烂一点又何妨。
而二房的今天也是靠裙带关系和钻营得来的,算是走到头了。
三年前的选秀失利,让她意识到,乌拉那拉家若想恢复从前的煊赫,宫里有人才好办事。
本来老太太不敢赌,生怕姜舒月空有美貌,选上之后也难长久,可这段时间看下来,发现她只是不屑于后宅争斗,并非不通。
而且舒月在大选之前拿到了六品格格的封号,已然入了皇上的眼,胜算一下增加不少。
很值得赌上一赌。
也是索绰罗氏太能折腾,几次三番地挑战老太太的底线,让她不得不狠下心。
“额娘,我有喜了,昨日才诊出来。”这才是索绰罗氏最后的底牌。
姜舒月眨眨眼,将睫毛上的泪珠抖落,抱着老太太腰身的手紧了紧:“祖母,我害怕!”
原来肚里有货了,难怪敢这样搞。
即便暂时休不了她,也得将人困住,至少在大选之前,不能再给她算计自己的机会。
果然老太太震惊之后,叹口气说:“你回去养着吧,大选之前不许踏出院子半步,也不许人进去探望。”
相当于禁足。
索绰罗氏执掌中馈多年,各处都有她的人,简直防不胜防。
想了想对觉罗氏道:“还是让二姐儿跟着大姐儿住吧,你多照顾着些。”
老太太年纪大了,照看不过来,如今中馈在觉罗氏手中,将人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觉罗氏警告地看了舒心一眼,这才应下。
姜舒月很快搬去了大堂姐的住处,这回没住在厢房,而是与大堂姐同吃同住。
“下个月就要进宫了,你怕不怕?”夜里躺在一张床上,两人都没睡,舒心问姜舒月。
怕她跟小堂妹灌输“不好”的思想,觉罗氏和老太太都在院子里安插了眼线,只晚上对她的监控稍松,能与小堂妹单独说上几句。
姜舒月是北京土著,从小学到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