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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样子?,某人教的还挺不亦乐乎的。
特别是,当项盈萱问,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向他请教题目的时候,他居然还特别体?贴地说了个“可?以”。
可?以。还真可?以。
难道就学不会拒绝吗?
想到这,容艺莫名来了气。把本子?重重往书桌一摔。
一道题也不想看了。
她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六点多,七点不到。窗外还在下雨,并没有完全浸入夜色,带着微弱的白皙天光。
她不大高兴地起身,一把将?遮光的窗帘拉严实。
房间登时黑暗下来。
她踢掉鞋子?,重新回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心?里?却越想越烦。
她在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过了?
平日里?她压根就不把项盈萱放在眼里?,任凭她怎么作妖都不屑一顾。可?今天她不过是问了游赐几道题目,她居然耿耿于怀到现在。
这还是她吗?
容艺低声暗骂句“操”,然后翻了个身,决意不再?想跟游赐有关的所有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睡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怀旧的梦。
梦里?面,她又回到了那间潮湿的小平房,它还没有被大火烧毁,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虽然潮湿了些,但这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在这里?,永远晒不干的阴湿的被子?带着霉味。窄小的布局就连走动都很?费劲。木门斑驳到掉漆。洗浴间有隔板隔着,还能听见潮湿流动的水声。
她一推开门就有一股潮湿的灰尘味道扑入她的鼻息。
一切都太过逼真,以至于叫她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过,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在这里?停留的更久一点。
洗了个澡以后,推开潮湿的衣柜,里?面有很?多衣服,基本上都是前两年魏山南和柳曼秀一起给她挑的。这几年,她吃不饱穿不暖的,个子?一点也没长,还破天荒瘦了好多。
她从里?面挑了件自己喜欢的白色吊带穿上。
作为?一个正处于爱美的年纪,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一小部分正在慢慢活过来。
梅雨天气里?,一切都潮湿又闷热。房顶上的破风扇吱呦呦地转个不停,聒噪极了。
外面雨下的很?大,绿毛玻璃窗户被雨打的哐哐乱震,几乎快要被震碎。
容艺没什么遮拦地靠在椅子?上,然后又闲散地把她那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架在书桌上。
头向后仰着,尽量让风把她洗浴过后未干的长发吹干。自由极了。
桌子?上摆满一字未动的习题集,堆的像座小山。而在书桌的左侧有一小罐木糖醇口香糖,她打开,捻起两块放进嘴里?嚼,边嚼边吹了个泡泡。随后才慢悠悠地摊开一本干净的习题集。
她几乎没怎么认真听过课,这些作业自然也是一个字都没动过,随便翻开一页都崭新的要命。
而这上面的题目她一道也看不懂,正准备放弃,脑海里?却一闪而过游赐教项盈萱题目的画面。
她意味不明地嗤笑了声,随后,泡泡“啪”地一声被她咬破。
她转身掏出手机,找到游赐的头像框。
打字过去:【教我道题目。】
过了会,对面扣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