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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有损龙体的勾当,陷害宫中女官,私通外男,是诛九族的大罪!”
耿舒宁越听越麻木,她觉得自己听明白了,应该还是那个嘴巴子的事儿,这位爷就没想让自己活啊。
甭管千秋节办得多么体面,皇上这个完美受害人怎么走肾,她差事办得好与坏,皇上想杀她,理由都多得是。
这叫耿舒宁心里格外不服气。
她咬着唇,再次叩头,声音平静,“万岁爷容禀,奴婢许是蠢,但您说的罪名奴婢不能认,奴婢可以解释。”
胤禛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朕听着。”
耿舒宁理了理纷杂的思绪,深吸口气,有条理地根据刚才皇上的话反驳。
“奴婢因小时在外祖家住了一段时日,与舅母家那位表兄七岁前曾一起玩耍,有几分儿时情谊,七岁后往来便不多了。”
“后来奴婢回到家,处境尴尬,舅母心疼奴婢,曾戏言说奴婢若选秀撂了牌子,就替奴婢与家中商议,让奴婢与表兄结秦晋之好……”
“事实证明,奴婢心盲眼瞎,信错了人,先前那场大病,是怄出来的。”
“奴婢认自己气量不大,却不认擅许婚配,不知悔改之罪。”
时下婚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但凡没跟那渣男私相授受跑个路,那擅许婚配就是屁话。
至于这狗东西肾亏不亏……耿舒宁慢慢抬起头,恭敬看向胤禛。
“进献谗言一说,奴婢更不敢认,奴婢只是为主子和主子爷分忧,蛇床子和依兰香少量使用绝不会损伤龙体,太后也特地请太医确认过。”
所以要是真虚了,你要不要反省下是自己用错了剂量,或者憋太久不中用了呢?
“奴婢选了自认对主子爷最有利的法子进献上去,用与不用,奴婢做不得主,谁来用,奴婢更做不得主。”
“奴婢许是愚钝,尽忠不得主子爷意,万不敢有旁门左道的心思。”
胤禛越听,唇角冷意越甚,合着这混账东西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若不是耿舒宁乱建议,自己怎么会头疼好几日!
太后用的剂量倒中规中矩,偏太上皇那里怕他不肯就范,还特地叫人在殿内换了混合熏香。
佟氏那女人还嫌不够,又在醒酒汤碗底放了些混合的香,用热气熏出更大药性。
三管齐下……那女人横着出去是自己活该,只可怜他头疼欲裂好几天,就没睡几个时辰!
“说你狡言饰非,一点都不冤枉你。”胤禛实在忍不住气笑了,“若是朕觉得你更适合伺候,你愿意伺候朕?”
耿舒宁被噎了一下,紧紧咬着舌尖,就怕自己把小命下意识反驳没了。
可无论如何,她说不出愿意的话来。
这可是个真能就地办了她的爷,哪怕不喜欢,爽完了往犄角旮旯一扔又不费劲。
胤禛阖上眸子,捏了捏依然鼓痛的额角,实在懒得看她那傻样。
他随手从苏培盛端着的托盘里,拿起几张纸扔她脸上。
“苏培盛说的私通外男,不是你的好表兄,朕叫你尽忠,可没叫你挟私报复,你倒懂得避重就轻。”
耿舒宁心尖颤了下,沉默着拾起落地的纸。
是慎刑司送来的供词。
怪不得没见到殿内有人,感情都已经审完了。
纸上写的内容,叫耿舒宁在荒谬之余,竟生出一种达摩克斯之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