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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上浑身是伤,您还逼她工作,您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他不管了。
李清河拉直腰身,伸了个懒腰,眼角泛出困倦的泪花。伸直的胳膊从袖子中露出,衣服掩盖下,雪白的绷带若隐若现。
“……您小心伤口。”莺丸下意识嘱咐。
“早就没什么事儿了。”李清河不舒服地扯扯绷带,“倒是被箍得难受。”说到这她又忍不住轻轻挠了挠,一期一振下意识按住不规矩的手,又在肌肤相触时如触电般条件反射撤回。
“主公,痒要忍着,万一再挠破了还要受罪的。”一期一振低头,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教诲,李清河两眼一翻有气无力摊回软软的坐垫里。“痒啊……”
听着李清河的“撒娇”,蓝发青年还是没守住原则,站起身来,“我去找药研拿些镇定的草药。”
莺丸看着走出房间的一期一振,转头对露出胜利笑容的李清河晃晃笔尖,“您倒是毫不客气。”
“嘛嘛,”李清河倚在舒适的垫子上,俯身从碟子里叼起一个椰蓉大福,仰头吞进嘴里,“他既然愧疚想要多做些事求心安,我难道还要拦他吗?”
“一期一振没有保护好您,反要让您去救他,害您受伤。”压切长谷部想起那天发现血液蜿蜒流出门外的惨状还心有余悸,没好气地说:“没有处罚他已经是您格外开恩了,现在鞠躬尽瘁是理所应当的。”
由于李清河入梦,用于净化的灵力供应消失,大部分付丧神都如上次一样或失去理智或昏迷,再加上神刀兄弟在门口的阻拦,没人知道屋内之事。一如压切长谷部,只知道李清河为了救下即将碎裂的一期一振而以身犯险。
不知道也好,后面的事……实在有些惊悚。
长久不蘸墨的笔尖有些涩,莺丸手指随意一动,竹制的毛笔在指尖转了一圈,“这次大阪城一期殿下都没有请示带队呢,”讲到了有意思的事情,那双松花绿的眼睛愉快地眯了眯,“连探查大阪城的二队的情况都不问,整日诚惶诚恐地跟在大人左右,照我看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啦。”
懊丧得连搜寻弟弟的任务都顾不得了,那心绪到底是有多么纷乱啊。
“不……”对于莺丸的话,李清河反倒挑起眉,“说实话,我倒没感觉到一期的愧疚情绪有他表现出来那么多。”
“那一期殿下为何每天追随您却不敢直视您?”莺丸饶有兴趣发问。
“害羞了?”李清河摸摸下巴,揣测道:“也不对……刚开始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害羞总不可能还有延迟吧?”
李清河刚清醒那几天,一期一振可是完全一副神思不属幽魂一般的模样。
“谁知道呢,”压切长谷部完全没有兴趣八卦一期一振的心路历程,蘸取一点墨重新处理公文,“说不定他反应就是慢。”
“反应慢”的一期一振此时踩着梯子上了小阁楼,向调配药剂的药研说明来意。
“还要?我说一期尼,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药研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药不能乱用的,能让大将忍过去就忍过去啊。”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到俊秀的哥哥不好意思地刮蹭鼻梁,“……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嘛……实在是……”一期一振羞窘得完全不敢正视面前叉腰逼问他的弟弟,双手合十放在脸前,“拜托了药研!”
“一期尼你……”药研无可奈何,只得翻出药罐,一边研磨草药一边小声嘟哝道:“完全是被大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