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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种理由?”酒吞童子似笑非笑说:“咱以为你是为了变强。”
“变强只是手段吧。”李清河并不在意酒吞童子的调侃,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轻描淡写地略过她近几个月的压抑与疯狂。
酒吞童子没有懂,髭切却懂了。
他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张嘴,将要开口讽刺李清河无意义的自我奉献,却后知后觉自己无法发声。刻薄的取笑堵在喉咙里,像是浸湿的海绵,沉重发胀。
这句话大概没人比他更懂了,因为他和李清河一样,无法用自己的刀拯救同僚,无法用骄傲保护弟弟。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如同被当头淋了冷水。
这才是审神者吗?髭切从未如此清醒,他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对李清河的取笑都像是闹脾气的儿童,幼稚又偏执。
真是太好笑了:这个人不顾一切地走在神圣的道路上,保护着她的东西,保护着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总算理解源博雅曾经和他说的话了。什么叫做“她对自己该守护的‘家’与‘国’的理解非常宽广,她会将她身之所至,目之所及,心之所念的每寸土地保护在身后”?
是为了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扯着自己拼命向前走啊。
这是条自毁的道路,髭切突然明白为什么源博雅建议他从李清河身上寻找他缺乏的东西了。他缺乏的东西无法在同僚身上寻找,无法在平安京寻找,无法在以前的主人那里寻找。
那是作为付丧神,没能从审神者身上得到的东西。
在这同行的一路以来,作为付丧神的他,在李清河这里渐渐被补全,倒映出和从前完全不同的崭新模样。
原来这才是审神者。
髭切恼火又无可奈何地发现,他从头到尾都走在源博雅和李清河所预料地道路上,可是他却对此心甘情愿。
“小家伙,”酒吞童子留意到髭切混乱的气场,扯了扯李清河的衣袖,让她向后看,“这个小小家伙好像有话对你说哦?”
“嗯?”李清河转头。
“您真是……”髭切注视着李清河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和初见一样澄澈。他欲言又止,终是吐出一口气,将之前的愤怒、高傲、微小的怨愤、偏执的敌视吐得干干净净,“……恶劣。”
“哈?”李清河上下打量好像是放下了什么的髭切,“你指哪方面?”
“您之前想要知道同我一道逃离本丸的付丧神在哪里对吧?”髭切深吸一口气,“我承认了,您说得对,在您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面对桀骜付丧神前言不搭后语的坦白,李清河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了然一笑,“想清楚了?我告诉过你的,即使不是命令,你也会告诉我。”
髭切闭了闭眼,睁开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和我一起来的还有——”
这时,一直安静跟随在李清河身侧的小狐丸突然转头,朝着洞口的方向龇开尖牙。
“嗅到什么了?”李清河非常信任小狐丸敏锐的五感,感受到小狐丸的敌意,她立刻抽出膝丸,警惕地示意髭切暂停。而自己站到前面,屏住呼吸,手指微动,释放出侦察咒术四散到洞外。
夜里的森林似乎只有虫鸣和枝叶伸展的沙沙声。
李清河却皱起了眉。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哦呀?”酒吞童子轻声说:“我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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