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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时,她头顶发髻里插着的小花枝的花瓣都快掉秃了。

    这个时候,她就有点想念白鹞了。

    要不是陆云门顾虑白鹞会吓到漂妇、把它留在了屋中,它刚才肯定可以大展雄威,用锋利的黄喙啄出条路,把挡在前面的人全吓开。

    阿柿把仅剩一朵小黄花的花枝从头顶摘下,握在手里。

    接着,她仰起她的小圆脸,一副又期待又好奇地望向公堂正中。

    “李明府已经开堂了许久。”

    陆云门听了片刻,低头轻声告诉她:“杨褐马上就要将他与案子相关的事交代完了。他仍旧坚称,梨娘的死是她为情报复、自杀而亡……”

    “都是胡言。”

    毫无征兆地,站于堂中的柳娘子说话了。

    她轻而淡望向跪在旁边的囚衣杨褐,额上金玲微摇无声,掌中本来袅袅向上的白色檀烟却突然四散得厉害!

    “你为了脱罪,竟不惜在我死后也要玷污我身前的名声!”

    杨褐自柳娘子出现后,便一直心中不安。

    他心脏高悬,猜不出她为何站在这里。

    此时,听到她的话,他抬头看她,目光谨慎又疑惑,但语气悲愤:“你是谁?为何也要冤我!”

    “我冤你?”

    柳娘子道:“杨褐,你说你与我……”

    她微顿一瞬,接着平静继续:“你说你与梨娘曾共度巫山。那我问你,梨娘身上可有仅床榻之上才能知晓的痕迹?”

    “自然!”

    杨褐笃定道:“她的左乳下有一道割痕。欢愉时她同我说过,她幼时遭遇洪水,长久趴于一块碎裂的木板之上。那道伤疤便是被碎裂木板割伤所留。”

    柳娘子:“那道割痕多长?”

    “……未曾量过。颇长。”

    柳娘子:“可有其他痕迹?”

    杨褐略略迟疑:“或许有,但我二人相处次数不多,且都在昏暗之时,其余的便未能留意……”

    “多年前,我曾遇到一名文身娘子,她得知我想要遮蔽疤痕,便在其上针印了一只长蝎,光是蝎尾,便长过四寸。若你我之间真如你所说,相识不过两月,那你所见的便绝不是那道旧疤,而是那只长蝎。”

    随着柳娘子的言说,杨褐面上血色渐消,惶惶看向李忠。

    “李明府。”

    柳娘子也不再问他。

    她甚至无须再看杨褐,只望向李忠。

    “真相已出,请明府为我伸冤!”

    李忠因不知两人幼时相识,便先入为主,轻信了“情杀”的动机,默认二人确曾握雨携云。

    因此,虽然他在验尸时见过梨娘身上的文蝎,但却从未以此同杨褐对质。

    谁料“情杀”一事竟彻头彻尾就是个谎言!

    李忠怒不可遏:“来人!”

    “县令!”

    杨褐急喊。

    “我知道蝎子!”

    他慌得后齿战战,语无伦次:“那蝎子一眼便能看到,不足以证明我与梨娘的亲近,所以我才说出蝎子下有疤痕……”

    “好啊。”

    李忠指向桌边一壶。

    在杨褐被带上堂前,他便令人将其备好。

    “杨褐,此壶中水为茱萸茶。我且问你,你敢不敢喝?”

    杨褐嘴唇颤动,答不出话。

    李忠见状,令两名衙役将茱萸茶送到杨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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