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晋·江·唯一正.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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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原君恪并未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原悄的住处。

    原悄本来还想趁机问问他“救命恩人”的事情,但见他一直冷着个脸,便没敢开口。

    反正大哥都答应了会帮自己,原悄倒也不担心。

    有了今日的好印象,他想原君恪应该不至于像上次那么不近人情。

    离开原悄的住处后,原君恪便去看了一趟大哥。

    原君怀像往常一样倚在矮榻上看书,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清冷。

    “今日怎么提前回来了?”原君怀问他。

    “宫中无事,就回来看看。”原君恪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觉他大哥这住处,着实是简单了些,屋子里连盆花草都没有,就连伺候的小厮,无事也不怎么进屋打扰。

    从前他并未多留意过原君怀的处境,知道自家大哥不喜人打扰,他便很少过来,兄弟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年原君怀刚受伤时,父亲想过很多法子,到处求医问药,原君恪也提过,说大哥若是不能行走,他这个做弟弟的可以陪伴在侧,对方想去哪儿他就背着人去。

    可他大哥那样骄傲的性子,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负累。

    后来争执了几次,原君恪便也放弃了。

    他不是个细腻的心性,不会关心人,也不会照顾人。

    大哥每每都说自己喜欢清净,他也就当了真。

    因为他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今日看到原悄那张图纸,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做得真不怎么样,连那个臭小子都不如。

    “巡防营的事情如何了?”原君怀问道。

    “月底我会带着南衙的人和他们比一场。”

    “这个卫南辞还是这么好斗。”原君怀失笑道:“不过他们的人毕竟救了老三的性命,这个人情理应还了。只是要劳动南衙的儿郎,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回头你去摆几桌酒犒劳一下他们,银子从我的账上出。”

    “不必,我的俸禄都用不着,请他们吃个酒还是够的。”原君恪道。

    原君怀闻言也不坚持,又道:“救老三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他们没提,我也没问,左右人情的还法都是一样的,谁救的有区别吗?”

    “对你来说没区别,但老三想知道。”

    原君恪一怔,原是想随口损那臭小子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对原悄打骂惯了,如今还没适应这个突然转了性子的弟弟。

    当夜,原家三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平日里原君恪甚少回府,原君怀又不喜人打扰,所以原悄都是躲在自己院里和金锭子一起吃。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氛围十分奇怪。

    原悄几次想挑起个话题,但是瞥见原君恪那张冷脸后,便放弃了。

    “去我书房一趟。”晚饭后,原君恪朝原悄道。

    原悄心头一紧,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他去了书房。

    “我有个亲随家里是做木匠的,幼时学过些手艺,明日我让他过来帮你。”原君恪道。

    以他对自家弟弟的了解,对方顶多也就是会锯个木头,真要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他是不指望的。他甚至怀疑原悄那图纸是从外头请了人画的,他只是懒得戳破。

    原悄虽然觉得不必如此,但想着有个人帮忙也好。

    金锭子虽然勤快,但没有木工底子,只能帮些粗活。

    “多谢二哥。”原悄忙朝他道了谢。

    原君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你问过大哥的意思吗?”

    “什么?”原悄不解。

    “你这木轮椅若是做出来了,怎知他会喜欢?”

    “大哥受伤之前也喜欢足不出户吗?”原悄问。

    “自然不是。”

    原君怀受伤之前,虽然也不是个活泛性子,却也经常出门,偶尔甚至还会和那帮文人朋友一起去京郊踏青之类的。所以他如今不愿出门,只是因为行动不便。

    “你是如何想到弄这个的?”原君恪又问。

    “那日我去找大哥,发觉他身子似乎不大好,我就想着人整日闷在屋里不晒太阳,身子哪里能好得了?”原悄道:“我给他弄了这个,就算他不愿出府,偶尔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好啊。”

    原君恪闻言又忍不住盯着原悄看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

    “明日我让人你带你去一趟巡防营,你让管家备一些礼带着。”原君恪道。

    今日大哥既然都开了口,这个面子原君恪还是要给的。

    不过以他对巡防营那帮人的了解,原悄带了礼去,人家也未必会收。毕竟这个人情原悄要是自己还了,他们那比武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但这小子非要见见救命恩人,他也不拦着。

    让原悄去碰碰壁也好,年轻人就得多受受“毒打”才知道好好做人。

    “多谢二哥!”原悄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当即高兴不已。

    原君恪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原悄见状如蒙大赦,一溜小跑便跑没了影。

    “陈年。”原君恪立在门口,朝自己的亲随道:“明日你带他去。”

    “是。”陈年忙领命道。

    “明日你也去探一探是谁救的原悄。”原君恪冷声道:“拿此事要挟我也就罢了,把这小子的头剃了算什么意思?”

    巡防营这帮孙子也太嚣张了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他弟弟的头发,这不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他不像金锭子,不会信什么鬼剃头的说辞,所以他认定了原悄这头发是让巡防营的人给剪了。

    原君恪哪里会知道,原悄这头发还真赖不着旁人……

    可怜原悄那救命恩人,平白就在原君恪这里多记了一笔仇。

    次日一早,原悄早早就起来了。

    早饭后,他特意去找了一趟管家,让对方在原府的库房里挑了些东西。

    原君恪那个叫陈年的亲随,一早就备好了马车。

    待一切准备妥当,原悄便上了马车,跟着陈年去了巡防营。

    到了巡防营的衙门外头,陈年让原悄在马车里候着,自己先去递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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