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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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他推开椅子起身,单手扣好西装前扣,声音礼貌且温和:“联系他,他能替你解决。”

    女人一撩卷发,媚眼如丝冲他笑:“哪天分手了来找我,我对你这款挺有好感的。”

    他轻笑:“多谢抬爱,但我还是希望没有那天。”

    --

    裴清术直接开车带林琅回了他家。

    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地理位置其实算不上多便利,但风景好,环境也清幽。

    靠山,朝河。

    她是学画画的,平时上文化课的时候也了解过一些小众知识。

    譬如画景色的时候,老师总会讲一些风水。

    这样的地段,风水最好。

    裴清术让林琅在门口下车,他将车开进地库。

    林琅环顾了一圈四周,风景是真的好,空气也清新,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

    不用问也知道的昂贵地价。她从战国时期开始打工都未必买得起。

    车停好了,裴清术步行出来,外套早脱了,搭在手臂。

    他抬手解开西装前扣,里面是件黑色薄毛衣。

    走到林琅跟前,又去牵她的手,动作自然熟稔,仿佛早已牵过无数次。

    “饿不饿?”他问她。

    林琅摇头,又点头:“不太饿,但是想吃你做的饭。”

    他便笑,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好。”

    他家的装修很简约,多余的家具一样也没有。

    占地面积本就宽广,因为东西少更显空旷,看着反而有种孤寂的美感。

    桌上燃着线香,白色烟雾是往下滑的,烟雾缭绕似瀑布。

    林琅那天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他家过夜。

    因为裴清术说不放心她。

    林琅的性格让她对什么都不那么上心,哪怕是自己的手。

    裴清术觉得还是得让她在自己身边待着,这样才更方便他去照顾她。

    干湿分离的浴室,裴清术贴心地放好洗澡水,又拿来干净的浴袍给她换上。

    体贴入微到就差没直接给她洗澡了。

    低头给她手腕上缠薄膜时,林琅随口调侃一句。

    他动作稍微停下,抬眸看她:“那我帮你洗。”

    林琅:“......我开玩笑的。”

    他也笑:“我没有开玩笑。”

    那层薄膜是防止她伤口碰到水特地缠上的。

    林琅最后当然没让他给自己洗。

    她只是手腕有些擦伤,又不是手没了,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

    晚上的时候,她睡在裴清术的床上。

    房间的墙面只挂了一幅画,熟悉的色彩堆砌。

    是那副被他从美术馆带走的,作者署名是林琅的画。

    居然被他挂在了房间。

    “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特地挂上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林琅躺在他怀里。

    裴清术抬手去拿了遥控器,将房间窗帘关上:“没有,很早就挂上了。”

    林琅抬眸。

    他将被子往上拉,让她周身不留一丝缝隙:“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她摇摇头,到底没问出口。

    厚重窗帘关上后,屋子里仅剩的光亮全部来自于床头的灯盏。

    最低档的暖黄,除了带来一些朦胧暧昧来,起不到多大作用。

    裴清术抬手摸了摸她的肩膀:“会不会冷?”

    林琅说不冷。

    屋子里开了暖气,身上盖着被子,整个人又被裴清术完整抱在怀中。

    哪怕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她也从头到脚都是暖的。

    昨天上网课的时候,老师给几幅上世纪欧洲画家的作品做讲解。

    都是关于两性相关。

    林琅好奇,问裴清术,男人都这样吗,容易为情/色上脑。

    他正低头,神色认真地给她受伤的地方上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不回答,她偏要问。

    男人都这样吗,开了荤就会一直想。

    这属于情到浓处还是精虫上脑?

    他按住她的胳膊,担心她动作间碰到伤口:“你再多问几句我就上脑了。”

    林琅趴在他胸口,轻轻地笑了。

    她能听见他心跳声,清晰,但是平缓。

    一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论何时都风轻云淡的淡定。

    这房子的隔音实在是好,明明窗外刮着大风,却听不见任何嘈杂来。

    裴清术低沉着声音去问她:“手还疼不疼?”

    她摇头,说不疼。

    他又问:“其他地方呢。”

    她眨了眨眼,听明白了。

    细白的胳膊攀上他肩颈:“也不疼,早不疼了。”

    -

    一夜恍惚,连窗外的雪也沉沦,

    林琅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

    她独自躺在大床上,房间里的可见度还是低。

    估计是怕吵醒她,所以裴清术连窗帘都没拉开。

    林琅看见他站在一侧,胳膊伸出衬衣袖子。

    西裤应该是刚穿上,裤腰松垮垂着。

    许是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回身看了一眼,正单手嵌着袖扣。

    林琅目光落在他颈韧的腰侧肌肉上,眼神涣散移开。

    “好困。”

    袖扣嵌好,他慢条斯理地去系皮带,声响轻微。

    又恢复到往日的妥帖周正,他才过去,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那就再睡一会。”

    林琅攀住他的脖子:“你怎么醒这么早。”

    他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空出来的手举到她面前,让她去看银色腕表上的时间。

    十二点了。

    林琅哼哼唧唧,头靠在肩上:“下午还有课。”

    “不着急,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一会。”

    她摇摇头:“好歹也是花钱买的课,不能浪费了。”

    裴清术又抱着她哄了一会,直到她的起床气全消了,他才出去准备早午餐。

    门外有人敲门,正系围裙的手稍微顿下。

    他走到门口,透过可视门铃看见外面来人之后,裴清术神色微敛。

    然后他将门打开。

    外面风雪正大,下了一晚也没停过,地上早就覆了厚厚一层白。

    徐初阳的肩上也落了些许。

    裴清术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他给他倒了杯温水:“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

    徐初阳稍微沉吟,正要说明来意。

    旁边的房门打开。

    林琅身上还穿着裴清术的衣服,宽宽大大,长发散落在肩头,有种旖旎破碎的美。

    “我的衣服你是不是拿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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