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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它恐怖的炽热,无边境成了永远的沙漠。

    白衡朝着它缓缓的走去,湖面之下和湖面之上的无边境齐齐震动,剑鸣宛如长啸,千万的剑意在湖水中纠缠着袭杀向他,他忍着千刀万剐的剧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面具人收剑,侧身俯看沈晏清,“你怎么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沈晏清心想,你才蠢呢,你要是不蠢,早就认出我不是白佩昭了。

    面具人说:“今天我们不比剑了,到东域这么久了,我们还没能出去玩过呢。”

    “没什么好玩的。”沈晏清整夜在沙漠中走过,这里是他经历过最贫瘠无趣的地方,他觉得还是和面具人比剑切磋有意思。

    沈晏清问:“你会弹琴吗?”

    “会。”

    沈晏清又问:“你会吹笛子吗?”

    面具人莞尔一笑:“会。”

    沈晏清有些生气了:“你怎么什么都会,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骑马和射箭。”

    这里又没有马和弓箭,沈晏清说:“哼,这些在沙漠里可没什么用。”可要换做是他先说自己会骑马和射箭,那可就有用得很了。

    面具人说:“是没什么用。”

    两个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照得像依偎在一起。

    沈晏清又想问那个问题了,他忽然觉得面具人并不是没有认出他不是白佩昭,而是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夜晚的沙漠是冷淡的,沙子里仿佛掺了冰碴,白日的余温一丁点都没有留下。因为惨白的月光,颜色也是模糊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只剩下了灰和白两种颜色。

    沈晏清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他有意让自己的脚印踩得更深点,好让自己走过的痕迹很明显。

    一棵干瘦的枯树立在一个沙丘上,天上的三个月亮是三个不同方位的光源,这棵树有三个不同的影子,打眼一瞧,像个人被吊在半空不停随风晃来晃去的双脚。

    离得近了,树下有一个人。

    是很久没见的容怀阴。

    容怀阴追寻那些红衣服的神官奔跑了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后当容怀阴意识到,自己永远也追不上这些人时,他只好及时止损的放弃,重新回去找容适他们。沙漠那么大,他以为自己会迷路,但幸运的是他很快就找了容适他们待的那个沙洞。

    “容适说我走后,陆续有人死去,那一晚的夜很漫长。死掉的人会诡异的站在洞门口问他们能不能进来。如果说不能,他们就会离开,但是过一段时间又来问,有一次那个怪物被放进来了,它进来后吃掉了容璧,它吃完走了。过去了一段时间,死掉的”容璧”站在洞口前,问她能不能进来,她很饿。”

    “也不止是怪物,山洞里没有食物——”他们只能吃掉先前死人留下的尸体。

    “容适说等我回来,我才知道外面原来过了那么久,等到我变老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怎么说,我说我想进去。他不愿意。说——容怀阴你已经死了,像那些怪物的前身一样。我说容适你欠我一条命,容适还是那么不要脸,他说——欠就欠着好了,我去阴曹地府再还你。”

    容怀阴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沙丘,因为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在那儿。”

    沈晏清静了静,无端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他:“容适都老了,你怎么没有老。”

    听到这一句,容怀阴惊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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