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2/2)
太阳落山，宋家村夏苒砸老宋家的事情已经被传了遍，村子里到处都是传夏苒泼妇、砸了老宋家的事情。
县城这边，宋清衍下班照常出门，刚刚出了办公区的门，看门的老大爷看着他大喊一声：“宋局长，你弟弟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把你的车子给你送回来了，他说那新车他媳妇喜欢，他明天骑车去接媳妇，你的车子就给你放在那边了。”
看门的老大爷指着半旧不新的自行车说，看到那辆车，宋清衍的脸当即黑了。
夜晚的宋家村一如既往的热闹，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往常都是东家西家短的聊天，今天她们聚在一起专门聊夏苒砸老宋家的事情。
“你不知道哦，清衍媳妇拿着大锤子看见啥砸啥，老宋家被她砸的稀巴烂。”
“宋婆子和宋玉成被打的都不敢还手，太泼辣了。”
在一群人闲聊中，宋清衍骑着半旧的自行车从她们中间走过。有眼尖的看见他，立刻喊道：“清衍，你回来了？你快去你娘家看看吧，你娘被你媳妇打的都不能爬起来了。”
“对，清衍，你快去你娘家看看吧，你娘家里都被你媳妇砸毁完了，你是没看到，你媳妇那个泼辣劲，她那样子像是要把你娘和你弟弟都砸了一样。”
村子里有些妇女喜欢看热闹，说起话来就喜欢往夸张了说，也有些妇女讲道理，看着宋清衍说：“你别听她们瞎说，你媳妇现在都回家了。你媳妇砸你爹娘的家也是因为你和宋玉成换车子了。”
“不过清衍，你的新自行车那么好，你咋和你弟弟换了呢？”
村子里还有些人记得自行车的事情，宋玉成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可是逛了一圈，这新自行车，就是亲爹娘，他们都不舍得给的，这宋清衍真大方，新买的自行车就换给弟弟结婚用了。
宋清衍面色冷凝，听着那些人的话，淡淡道：“自行车没换，他偷骑走的。”
听到宋清衍这么说，周围的人瞬间又炸锅了：“怪不得你媳妇说车子是宋玉成偷的，还真是啊。”
“这车子即使是你弟弟偷的，她也不能打你娘啊，这哪有儿媳妇打婆婆的道理？这是不孝，大不孝。”
宋清衍冷冷扫了一眼说话的中年妇女，这妇女家里有两个儿媳妇，平日里儿媳妇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话都不敢说。作为强势的婆婆党，这位妇女平日里最看不惯顶撞婆婆的人，夏苒今天的行为，是彻底在她心头留下了坏印象。
宋清衍听了中年妇女的话，锐利的眼睛扫了她一眼：“老支书和大队长作证写了断亲书，夏苒和我爹娘没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还去偷她的东西，被打活该。”
宋清衍这话是直接说自行车是夏苒的，老宋家偷夏苒的东西被打活该。
周围的妇女一个个小声讨论起来。
宋清衍并没有理会他们，他骑车回家。
夏苒家里，夏苒正在烧热水，准备杀鸡、清理兔子，晚上给孩子们做肉吃。
宋清衍进门就看到夏苒坐在小凳子上摘鸡毛，二妞坐在小木墩上帮忙，大娃站在堂屋的门口往外看，看到宋清衍骑着旧车子回来，他跑到夏苒身边，瞪着宋清衍。
夏苒把鸡放在盆里，擦了擦手上的水：“你和宋玉成换了自行车？”
就宋玉成的这自行车，半旧不新的，车子还没有凤凰牌的车子好看，骑着肯定也没有她家的新车子舒服，和宋玉成换车子，宋清衍糊涂了吧？
宋清衍摇头：“没有，他去借车子，借给他骑了。”
夏苒舒一口气：“你没和他换车子就好，先说好了，家里的车子是我出钱买的，这车子就是我的，你谁也不能给。”
家里的钱虽然都是宋清衍的，但是到了她手里，她又给出去的，这车子就是她的钱买的，宋清衍别想拿她的车子送给宋家老宅的那一帮吸血鬼。
“不会送人，明天不上班，我教你骑车，以后那车子你骑。”宋清衍看向家里的新车子，沉声叙说。
夏苒倒是很想骑自行车，她看看宋清衍：“你上班咋办？”
家里离县城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也不近，天天走路上班，估计要走很久。
“我骑这辆。”宋清衍推着手里的自行车说。
看着宋清衍手里的自行车，夏苒瞬间恍然：“行，那你就骑那辆，这车子要是你的钱、你的票买的，借给宋玉成骑了这么多年，拿回来也是应该的。”
宋清衍好样的，不知道宋玉成知道自己新车子没算计走，还把自己的车子赔了，心里会怎么想？
想着家里要有新车子了，夏苒心里就开心，她坐下来说：“我今天去老宋家要车子，心里一恼火就骑着车子往家里赶，大概是太恼火了，心里都不知道害怕了，我骑着车子就跑，好像有些会骑了。”
村子里的人今天下午都看到她骑车子了，得解释下她为什么能把车子骑走，她不是会骑车了，就是太激动了，所以骑着车子就跑了。
宋清衍微微顿了顿，随后看着夏苒说：“嗯，明天我带你出去骑两圈，再熟练熟练，以后就能骑了。”
“好。”夏苒欣然答应。
砸了老宋家，把自家的车子要回来了，还白赚了一辆旧车子，夏苒心里高兴，收拾好兔子就看向宋清衍说：“你给我烧火吧，晚上做麻辣兔肉吃。”
家里有菜园子里摘的辣椒，做个辣椒兔肉，贴几张饼子，再烧个玉米杂粮粥，晚饭她们能吃的饱饱的。
夏苒想着，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来，切兔肉。肉切好了，看着宋清衍已经开始烧火了，夏苒挖了小半勺猪油放在锅里，这猪油都够平时炒三顿菜的了。
夏苒锅里放的油多，油一热，放上葱段、辣椒，很快就炒出香味来了，随后她把肉块放在锅里翻炒，炒的肉有些焦黄了，她才加了盐、酱油，翻炒均匀加水。
夏苒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两个孩子平时夸她做的比宋清衍做的好吃，一方面是有私心，另一方面她做饭比宋清衍舍得放料，也确实更好吃一些。
就像这会，肉才下锅一会，灶房里已经飘出浓郁的香味来了。那香味，隔壁张家都闻到了。
张家最小的孙子坐在饭桌上，拿着筷子敲碗：“奶奶，我要吃肉，我想吃肉。”
张婆子也闻到肉香味了，那么香的肉，别说是孩子了，就是她也想吃啊。
这清衍两口子和老宋家分家，日子还真是越过越好了，清衍媳妇也越来越泼辣了，不过人泼辣了也好，不受婆婆欺负。
当年她刚进门的时候也被婆婆欺负了很久吗，后来还是生了大丫她爹才好了一些。这女人啊，活着就得自己护自己、护孩子。
张婆子心里想着事情，看向小孙子说：“吃啥吃，咱们家今天做肉，就粗粮饼子加咸菜，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一边去。”
张婆子平时虽然偏疼孙子一些，但是她是个讲理的人，自家没有条件吃肉，那就别吃，别人家有肉吃，你缠归缠，但不能说想吃别人家的肉，这年岁，谁家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丫爹听了张婆子的话，筷子往桌上一放：“浑小子，赶紧吃饭，不吃饭今晚就别吃了。”
不吃饭，饿的太轻了。
被奶奶和爹连翻训斥了，张家小孙子哪里还敢说话，赶紧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隔壁张家发生的事情，夏苒可不知道，她这会已经把地锅贴饼做好了，正在揭饼子、盛菜。
把饼子放在馍筐子里，随后夏苒拿了一个小木碗盛了半碗菜：“大娃，你来给隔壁大丫家送过去。”
大娃和二丫经常给张家的几个孩子一起玩，今天张婆子过来和她说了“换车子”的事情，以前她生孩子那会，张婆子也帮她搭过手。
这人对她好一分，她记一分。她能回礼的时候回一点。这人要是对她不好，总是要打回去的。
夏苒想着，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继续盛菜。
饭菜盛好了，夏苒和宋清衍两个人端菜去堂屋。
另一边，大娃送好菜就从张家出来，刚刚出了张家的门就看到宋老头在门口东张西望。
大娃没理他，当没看见他，拔腿往家里跑。
宋老头见状立刻在后面喊：“大娃，大娃你喊你爹出来，爷找他有点事。”
大娃继续跑：没听见，他没有爷爷。
大娃跑到堂屋没和宋清衍说宋老头过来的事情，但是宋清衍和夏苒都听见了。
夏苒也当没听见外面的话，她把筷子递给两个孩子：“快吃饭，这肉趁热吃好吃。”
大娃把筷子接过去，拿了饼子就开始吃。
二妞也饿了，香香的兔子肉，她早就想吃了，就是吃着有点辣。
“娘，辣。”二妞拿着饼子，抬头看着夏苒。
夏苒笑笑，把准备好的一碗半温的白开水放在了二妞面前：“你把菜在里面涮一涮。”
兔子肉有些腥臭味，不放辣椒不解腥，她就放了两个辣椒，对于孩子说还是有些辣了。下次再做兔子肉，她在锅里焯水去腥，不放辣椒了。
兔子肉好吃，虽然有些辣，但是二妞也吃的开心。
宋清衍在一边也拿起了饼子吃饭。
门外，宋老头等了好大一会不见宋清衍出来，他着急了，想进来，但是想到了曾经夏苒说过的话，他还有些怕他进去会被夏苒拿着棍打出来。
宋老头只能站在门口大喊：“清衍，清衍，你在家吗？爹找你有点事，你出来下。”
宋老头喊的大声，这下不仅夏苒她们听见了，左邻右舍的人都听见了。
夏苒不理会外面的喊叫声，拿着饼子继续吃饭。
吃饭多香啊，一些不重要的人，没得天天理会她们，让自己心情都变坏了。
宋老头喊的太大声了，宋清衍似乎是坐不住了，他把筷子放下来：“我出去下。”
看着宋清衍要出去，夏苒立刻说：“家里的两辆自行车都是我们的了，你可别想着给老宋家。”
宋清衍自己说的，宋玉成的车子也是她们的了，那就永远都是的了。
“嗯。”宋清衍点头，随后大步离开。
院子外面，宋老头看到宋清衍出来，立刻走了过来：“清衍，你出来了，你娘身体不大好，你跟我去看看她吧。”
宋老头亲自来喊宋清衍去看宋婆子，宋清衍心里虽然恼他们，但毕竟宋老头他们还是他爹娘，听到宋婆子身体不大好了，宋清衍不能不去，点头：“好。”
宋清衍跟着宋老头往宋家老宅赶，回去的路上，宋老头嘀咕：“清衍，你媳妇也太泼辣了，你弟弟要结婚了，他骑骑你的车子还不行吗？她咋能来家里打你弟弟？打你娘呢？”
“你娘现在被打的窝在床上不能下床，你弟弟也一直喊身上痛、手痛。”
宋清衍脚步顿住，平静的脸黑沉了不少：“玉成想偷大娃娘的东西，打都是轻的。”
宋清衍这话是直打宋老头的脸，明明是大夏天，宋老头的脸冷的像冬天一样。
“清衍，这玉成是你弟弟，他犯错了，咱们一起说他就得了，你怎么能同意你媳妇打他？爹这一辈子就你们两个儿子，就想着你们两个相互帮衬未来光宗耀祖呢。”
“你们兄弟两个可是一母同胞的好兄弟，你们俩的感情可不能被一个女人影响了。”
宋老头絮絮叨叨说着，想用一些大道理来打动宋清衍。
宋清衍听着听着，脚步顿下来：“你还有闲心吐槽，看来娘伤的不重，我就不去了。”
宋清衍说完，转身就要走。
宋老头这次可是专门来带宋清衍回家，让宋清衍看看夏苒把家里砸成什么样子的，听了宋清衍的话，立刻伸手拽住了他：“别，爹不说了，你娘身体是真不大好，你跟我过去看看。”
这次宋老头没敢再说话了，宋清衍大步往老宋家走。
老宋家这边，宋婆子躺在炕上嗷嗷叫：“哎呦，我的腰，浑身疼。”
宋玉成也坐在一边：“娘，我手痛，喊赤脚大夫过来看看吧。”
宋秋芬在一边给宋婆子揉腰，听了宋玉成的话立刻说：“爹说了，要让你们先疼着的，他去喊大哥。”
宋婆子在一边撇嘴：“你爹去了这么久了，那小白眼狼咋还不过来？不会又被他媳妇勾了魂，在家里不出来了吧？”
“夏苒那就是狐狸精，就是祸害，早知道她现在这样，趁着白眼狼没回来之前，把他们都饿死了，饿死还省事了。”
宋清衍跟着宋老头从外面走进院子，刚刚走进来，就听到了宋婆子的话。
清冷的月光下，宋清衍的脸和冷寂的月亮一样寒凉。
他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宋老头：“娘骂人挺有力气的，中气十足，看样子人也没啥事，我就不去了。”
“你告诉玉成一声，以前的车子借给他骑了这么多年了，车子以后就借给他骑了，我先走了。”
宋清衍说完转身就走。
宋老头转身想喊住他，但是银色的月光下，宋清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老头看着宋清衍走远的背影，只能回屋。
看着屋子里还在嗷嗷叫的妻子，还有阴沉着脸的儿子，宋老头心里的火上来了，对着宋婆子破口大骂：“你闭嘴，都是你个扫把星害的。”
宋婆子哭的起劲，被宋老头骂了一下，立刻愣住了：“老头子，你说啥呢？这咋是我害的？这都是那小狐狸精害的。”
“你不是去喊清衍了吗？你喊的人呢？”宋婆子伸头往宋老头身后看，啥也没看到。
宋老头恼火：“别看了，刚刚走了，你这婆子，你的嘴啥时候那锁住？你啥时候骂她们不行？咋就这会骂了？”
“他，他都听见了？”宋婆子有些心虚。
“嗯，听见了，他回家了，不仅回家了，还让我告诉玉成，玉成之前骑的那辆车子，他收走了，以后不给玉成骑了。”
宋婆子扯着有些痛的腰就要站起来：“那是玉成的车，他凭啥不给玉成？不给玉成，就把他的车拿来给玉成骑。”
“行了，这事情等回头再看看，明天玉成还要成亲，这家里乱糟糟的，清衍是不会过来帮忙收拾了，也不会掏钱重新给我们买锅、买家具了，你和秋分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干净了，明儿玉成还要娶媳妇呢。”
“这玉成娶的媳妇可是县城的媳妇，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家里准备的肉菜要一大早就去县城买......”
宋老头絮絮叨叨说着，催促宋婆子和宋秋芬起来收拾家里。
宋玉成身上痛，手腕痛，但是他也记得明天要结婚的事情，只能忍着痛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老宋家这边发生的事情夏苒可不知道，夏苒就看到宋清衍从宋家老宅回来以后，神情都变的孤冷了很多。
看着神色不在状态的宋清衍，夏苒轻轻说：“你要不要再吃点饭？锅里给你留了粥。”
宋清衍刚刚是吃了一半饭跟着宋老头走的，不知道他这会还吃不吃饭了。
“不吃了，我收拾，你照顾孩子。”宋清衍说着就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让夏苒去照顾两个孩子。
夏苒也乐得轻松，宋清衍要收拾就让他去收拾了，她抱着孩子坐在炕上喂孩子。
大娃和二妞在煤油灯下玩了一会，两个孩子就自己去洗脚，来睡觉了。
等大娃和二妞睡着了，夏苒把两个小的也窝在床上睡觉，她起身去厨房弄洗脚水，洗漱睡觉。
夏苒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宋清衍站在洗碗盆前发愣，盆里放着碗筷，他也没有洗。
夏苒站在他身后喊了一身：“清衍。”
宋清衍瞬间回神，低头洗碗。
看着宋清衍回神了，夏苒没说啥，拿了洗脚盆，准备盛热水离开。
结果刚刚要去舀水，宋清衍磁性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媳妇。”
男人低缓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夏苒脚步顿住，回过头去看宋清衍：“嗯？”
“咱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和大娃、二妞都好好地。”
夏苒看看宋清衍，神色有一点不正常，其他的还好，估计是被老宅的人刺激了，所以这会才会问这类问题。
“我和孩子一直在一起。”
夏苒说着，盛了洗脚水，端着盆离开。
夏苒回堂屋没多大会，宋清衍刷好碗，擦擦手也去了堂屋。
他到堂屋，夏苒正脱鞋和袜子，准备洗脚。
宋清衍大步走过去，坐在炕边，脱鞋，随后男人的大脚也插进了洗脚盆。
夏苒平时都是自己洗脚，这猛然插进来一双大脚，她感觉脚周围的热气都上来了。
“锅里给你留了洗脚水。”
宋清衍的脚在水里动了两下，交心碰到了夏苒的脚：“留着明天早上烧水用。就这样洗。”
宋清衍这样说，夏苒不好再说啥，她快速洗脚，准备快点洗好擦脚上床睡觉。
宋清衍的脚动了动，压住夏苒胡乱动的脚：“媳妇，我们一起在一起，以后我会护着你和孩子们的，不让人欺负你们。”
突如其来暖心的话，让夏苒愣了下，她快速把脚从水中抽出来，擦脚上床。
“嗯。”夏苒很轻的应答了宋清衍一个字，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夏苒这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宋清衍慢条斯理的把洗脚水倒了，随后吹了煤油灯，也跟着上床睡觉。
这一晚，夏苒睡的安稳，宋清衍睡的似乎也还不错，早上起来他精神还不错。
夏苒她们在家吃了早饭，村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宋玉成今天娶媳妇的事情。
都说宋玉成娶媳妇，宋婆子今天手笔多大方等等，说宋婆子今天要做两道肉菜。
说宋婆子大手笔的不少，但也有人提起宋婆子今天借锅、借家具、借碗筷的事情，这说着说着就又提起了夏苒，说夏苒泼辣，没人敢惹。
夏苒可没注意这些事情，她吃了饭，喂了两个孩子吃了奶，宋清衍就把自行车推出来了：“走，带你去学车。”
学自行车，学会了，以后就能放心大胆的骑车了。
夏苒让大娃和二妞在家里看会孩子，她跟着宋清衍一起去学车。
今天宋玉成结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宋清衍载着夏苒去了村尾比较偏僻的羊肠小道，这里距离隔壁村子里比较近，一般都是隔壁村子里的人在这里走动。
宋清衍把夏苒放下来以后，低声说：“你昨天不是骑车了吗？要不要上来骑一圈？”
夏苒接过车子，扶着车把手：“我昨天被气的啥都没想，所以骑着车子就跑，今天能不能骑起来，还真不一定。”
“试一试，我在后面给你扶着，你试着上去，看能不能骑走。”
宋清衍扶着自行车的后车座，让夏苒上车，试着骑车。
“那我试试。”夏苒说着，小心上车，很缓慢的踩着脚蹬子。
自行车缓步往前走，宋清衍开始还在后面认真扶着自行车，后来就慢慢的松手了，夏苒的脚还在踩着脚蹬子，自行车平速往前走。
夏苒骑了一会，感觉车子很轻松，回头看。
宋清衍早就把车子松开了，她这回落后她五十来米，夏苒立刻从车子上下来。
“你，你松手了？”她刚刚骑的应该还算小心，应该看不出啥吧？
“嗯，你会骑了，我在后面看着，你再骑几圈。”宋清衍没多说，让夏苒再骑几圈。
反正宋清衍都看着她骑车了，夏苒没推辞，就又踩着自行车骑了几圈。天上日头渐渐高了，夏苒怕两个孩子饿，她骑了一会看向宋清衍：“几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家吧？”
宋清衍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教夏苒骑车的，看着夏苒骑了很久，她是学会骑了，就没必要再继续教了，他点头：“好。”
宋清衍和夏苒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往村子里赶，另一边宋玉成也正骑着从大队长家里借来的车子，载着张婷婷往村子里赶。
村尾这边，宋清衍骑着车子往前走，夏苒坐在后车座，双手规规矩矩的扶着自行车的后车座，完全不出界。
迎着微风，宋清衍踩着车子，看着前面有些弯曲的小路，估计加快了速度，摇晃了几下自行车。
后车座夏苒身子晃动了一下，她心里惊恐了两下，双手下意识扶住了宋清衍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