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2/2)
陈祁按压着女孩的腰,指尖轻轻在那处揉捻,一直到痕迹被抹红,忽然低头狠狠地咬着那处。
牙齿如同凶狠的利器,一直到咬出一个很深的压印,林潭秋也强忍着没有吭声。
只是咬着牙,抿唇任由着少年发疯发狂。
林潭秋感觉着脖颈的刺痛,紧皱着眉,声音很轻地问:“陈祁?你为什么要来?”
陈祁没吭声,松开唇,呼吸打在她的脖颈。
“那你呢?为什么要自己去?”
他粗糙的指腹狠狠擦过少女的眼角,擦出红痕,看着那张脸,才阴恻恻地说:“林潭秋,你告诉我,我会护着你。”
林潭秋只是白着一张脸看向他。
耳畔忽然想起丁一飞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林潭秋?你怎么了?
——你最近有些奇怪,能跟我说吗?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没等到林潭秋吭声,陈祁拉着她就要往远处的小别墅走。
林潭秋踉跄地跟着,又拉住他:“陈祁,我们一会儿还回去吗?”
陈祁态度仍是不善:“不回。”
林潭秋小心翼翼道:“那,我跟我奶奶打个电话,她会担心的。”
陈祁停了下,看向她。
林潭秋解释说:“我手机没拿。”
陈祁把自己手机扔给她,转身去开放在远处的摩托车。
林潭秋按了一下,有密码。
“陈祁!密码是什么?”
“1003 。”
林潭秋顿了下,十月三号。
他的生日不是在十月二号吗?
林潭秋给奶奶打完电话,就跟陈祁去了他家。
里面跟上次走之前没什么区别,陈祁打开客厅的空调就去了卧室洗澡,林潭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跟上次一样,她写完了这张卷子的选择跟填空,陈祁也还没出来。
林潭秋坐在原地,托着腮无聊地坐在原地,视线落在他的手机上。
微摇了摇头,继续把后面的大题给写了,最后一道算了好久,不知何时,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长。
她做了一场梦。
梦里,林潭秋还在平潭初中。
烈日骄阳,教室里充满着青春无畏。
她坐在班级靠窗的位置,时常一歪头就能看到那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少年站在中央,脸上时常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在过道中央打闹。
好听的嗓音回荡到班级里,就会有不少正陷于青春爱情的怀春少女往外看,似乎在等待一场春事发芽。
初中三年她或多或少能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听说他家很有钱,妈妈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爸爸是开公司的老板,活下来就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学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下一秒就有人不屑道:“有钱有什么用?就算是到社会上,他这种性子也是人人喊打的,恶棍。”
她不参与八卦,只是身边的人说得多了,也就对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的所有事情略有耳闻。
后来见到那个人,是在十月二号。
那天,因为家里的舞蹈老师没来,她下载了一段钢琴曲,跑去海边一个空旷的地方练舞。
可惜,还没走到那,就看到了海边有一道不羁的身影,白色的衬衫被掀起一角,上面仿佛沾了血,旁边放了好几个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跟旁人所描述的“好学生不要靠近他,就是个烂人,还真以为世界都会围着他转?”不太一样。
他的肩膀弯着,醉得眼角泛红,只是坐了会,又浑身无力地躺在那儿。
颓败又苍白。
林潭秋认出那个人是陈祁。
也知道,今天好像是他的生日。她们班上有个自称陈祁女朋友的,说下了课要出去跟他们一起吃饭。
林潭秋站在原地没敢过去。
她是第二天又去了海边,海边辽阔无际,廖无人烟。
热烈的阳光下,只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在跳舞,盈盈身段,每一寸都绽放在光亮下。
后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初升高的那年暑假,她爸爸去世了,她妈改嫁,另一方便是陈祁的爸爸。
他们一起离开了平潭。
林潭秋知道,她妈妈徐芳不是在是那年暑假的时候才跟陈严在一起的,在很早以前两人就两情相悦了,但没有抵抗住家里的媒妁之言,后来遇上,徐芳就出轨了。
林潭秋的爸爸林南死后,徐芳就不管不顾跟陈严跑了。
她还能回想起那天,她哭着叫着让徐芳留下,希望她不要走。
夏季的暴雨好似十分猛烈,猛烈到留不住一个女人想要离开的心。
她站在原地,看到远处漆黑的轿车里坐着一个男人,徐芳坐上副驾驶,后面被车窗挡住的大概就是陈祁。
林潭秋站在原地,全身湿透,女人一直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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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潭秋醒来,正躺在床上,一旁的窗帘半开着,从此处能看到远处白雪冰河,路面上覆盖着好几个杂乱无章的脚印。
林潭秋坐起身,往四周看了一眼,意识到这是陈祁的卧室。
她站起身走下床,叫了声也没有人回应。
回到卧室,看到桌子上正写了一张纸条,少年的字体苍劲有力,像是削出来的,又十分潇洒。
【走了。】
林潭秋放下纸条,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着的相框上。
跟上次不一样,这个相框是立着的。
上面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手里正牵着一个好看的小孩儿。
两人都面对着镜头,嘴角是难隐的笑意。
是陈祁跟陈祁的妈妈。
林潭秋捏起相框,手指在陈祁的脸上擦过。
忽然想,陈祁离开,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妈妈去世了。
那他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跟着他爸爸、后妈去南临的?
林潭秋垂眸忽然想笑。
陈祁,你应该像打明涛一样,杀了那个再婚的男人给你妈妈报仇的。
林潭秋想,陈祁在后来的家里,应该也没有过得很好。
不然他不会来到这里还去酒吧打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