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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恪清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似散漫地倚靠在背椅里,但他的神色却分明写着怒火攻心,他看着站在他眼前乖顺地瞅着他的虞潇,屏息了片刻,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半晌,终于还是爆发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朝虞潇身上砸过去,刻意捡着羞辱人的话,训斥而嘲弄道:“你脑子是在地下室的时候和你的**一起被我玩坏了吗虞潇?”
“……”
虞潇在听见这句羞辱性的谩骂后显得有些震惊,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冷恪清在床上以外的时候对他说出这种话。
他胸前的衣襟和脸上都沾着冰凉的水珠,但不知冷恪清是不是刻意留情了,并没有像曾经无数次一样,把玻璃杯朝他的脸上,或者头上砸,有时是被玻璃碎渣划破侧脸,有时是额角流血,他其实都已经习惯了,也从不敢躲。
“先生,我喜欢被你玩坏。”他回过神,还是决心继续讨好对方,于是挑了冷恪清在床上最爱听的来说。
冷恪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这要换作从前他这样言语羞辱,这人肯定已经红着脸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了,但自从那次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这人也变得胆大妄为了不少,他气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初费心思让你离开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没死,被暗杀就是迟早的事?”
虞潇想,他当然知道,但他不在乎。
死就死,如果能死在冷恪清床上,那他甘之如饴。
两个月前,他设计陷害冷山,害得蚩损失了那至关重要的75公斤Fentanyl,蚩内部所有的高层都认定他必死无疑,就连他自己都没抱希望,但冷恪清竟宽宏大量地饶过了他,并且对蚩宣称已经将他处决。
但其实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他和冷恪清两个人知道。
他被冷恪清狠揍了一顿,又被带去地下室,那些刑具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最后一天的时候,总之他也记不清被关了多久,他以为他会死在那里,但冷恪清出现在地下室台阶的尽头,最终将浑身是伤,神志不清的他抱回了卧室里。
“我说过,我永远属于您。”他缓慢地跪在雪白的地毯上,仰起头直勾勾望进冷恪清浅色的,薄情的眼睛里:“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先生,”他将头枕在冷恪清的膝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求主人关注的小狗:“您那天不是也说喜欢我么?”
冷恪清头疼欲裂,他当时怎么就犯浑说了那几个字呢?
是因为虞潇那时候蜷缩在地下室的模样看上去太可怜了吗?还是因为这人那时候看上去真的快死了?他心软了?
“虞潇。”良久,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虞潇的脸,目光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他说:“你还很年轻。”
“还有机会爱上别的人。”
他想他这次说得足够明白了,说完不禁觉得有些讽刺,想想看,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对别人好言相劝。
但对方显然不领情。
虞潇的情绪忽然失控,竟打开了冷恪清想要去玩他发丝的手,提高了音量道:“你又要赶我走!”
“你凭什么管我?!”
“我只喜欢你,只爱你!”
隐忍压抑多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