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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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她的微信,想加她好友。

    更有明目张胆写情书,打算放学去隔壁楼高一年级堵她的。

    传说中的校草段勋就在盛明盏她们班上,也在谈论沈绒。

    小伙子长得帅,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一张传统美男子的脸,剑眉星眼,是学美声的艺术生。

    他说他在长街演出的时候见过沈绒,两人聊得特别投机。

    “那你为什么没她微信啊?”另一位男生拆他台。

    “演出多忙啊,那不是没来得及么?当时她还问我在哪所学校,估计是冲着我报考的。”

    盛明盏:“……”

    一群人正起哄,话题的主角居然突然出现了。

    沈绒从走廊那头往他们班门口走过来。

    段勋自己都吓一大跳,“卧槽,看看,说什么来着,这就找我来了。”

    起哄声更大,引得对面班的同学都往他们这儿伸脑袋,看到沈绒的时候立即扒拉前后桌一起瞧过来。

    沈绒出现在高三楼,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段勋速速整理好了发型,靠到大门口对沈绒笑着说:“嗨,好久不见。”

    沈绒都没发现他,似乎在找什么,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对坐在窗边上的女生笑说了两句,女生立即转头对教室后方低喊:

    “盛明盏——有人找你!”

    段勋:“?”

    盛明盏将假装看着的书本放到桌上,看向沈绒。

    沈绒趴在窗边对她笑。

    往教室门口去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盛明盏确定了一件事——

    她终于获得了属于她、只属于她、独一份的宠爱。

    ……

    沈绒上高一那年刚满十六岁,顺利度过变声期,个头也猛蹿了一大截,暂时定格在一米六五。

    她还是没法向盛明盏耀武扬威,因为盛明盏已经一米七五了,两个人依旧相差十公分。

    两位异姓姐妹常常同出同进的,在大高个的衬托下,沈绒仿佛还是一米五几的小个子。

    “算了,我已经看开了。”沈绒说,“反正我怎么长都长不过你,也不想长你那么高。你啊,就自个儿呼吸上面稀薄的空气吧,盛明盏。”

    多雨的夏季,盛明盏撑着伞,牵着沈绒往后门孔叔叔停车的地方走。

    她总是将伞面往沈绒那头倾斜一点,不愿雨水泥点沾染到沈绒一分一毫。

    她的沈绒,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纯净、最无忧无虑的宝贝。

    她也习惯了沈绒直呼她的名字,甚至觉得连名带姓的称呼有旁人体会不到的独特。

    走到外面公车站,孔叔叔平时都在前面两步远的停车区等她们,今天没见着影子。

    走到雨披下,盛明盏单手收伞的时候,沈绒拿出悄悄携带的手机,一边看一边拍了拍盛明盏说:

    “哎,伞别收了,孔叔叔今天有事没法来,咱们得自己回家。”

    “行,那我打车。”

    盛明盏就要叫车,袖子被沈绒拉住。

    “盛明盏,嘿嘿,盛明盏。”

    盛明盏:“……犯什么病?”

    沈绒没头没尾地开始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盛明盏还真就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不可以,妈说了让我看住你,不能吃甜食,任何都不行,特别是巧克力,等你嗓子好了再说。”盛明盏一身正气,直接拒绝。

    “我已经好了啊!你听我声音早就正常了!”

    “明明还在咳嗽。”

    “就一点点咳嗽而已,我都憋多久了?再吃不到我的熔岩蛋糕我会死!”

    “忍忍。”

    “盛明盏,盛明盏……”

    盛明盏的衣服就要被她扯掉了,无奈地说:“你上哪儿学的这套,怎么不对妈撒娇?不行啊……”

    听盛明盏口风有点松动,沈绒知道有戏,趁势双手抱住她的胳膊,整个人往她身上贴,声音又软甜了几度,还丧心病狂地加入了一点哭腔。

    “我不能对你撒娇吗盛明盏?就一口,盛明盏昂昂昂——就一口也不行吗?”

    盛明盏被她拐着调的撒娇弄得耳尖上发热,从心窝软到双腿。

    “什么叫、什么叫一口?人家都是一整块卖的。”

    “我吃一口,剩下的给你吃。”

    “谁要吃你吃过的东西啊?”

    “那我全吃了也行。”

    “?”

    “好不好嘛盛明盏,好不好嘛,盏盏——”

    “……”

    盛明盏被她娇得有点缺氧,头晕,身不由己地给她买了她最喜欢的那家巧克力熔岩蛋糕。

    沈绒还是很乖的,说吃一口就真的只吃了一口。

    剩下的盛明盏全填了自己的肚子。

    以前她觉得沈绒的口味有毛病,那么甜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都不会腻吗?

    而且唱歌的人吃什么甜食。

    没想到陪她吃着吃着竟习惯了,也觉得有点好吃。

    沈绒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蛋糕,心满意足地将手伸进盛明盏的上衣口袋里,和她撑着同一把伞,往能停车的地方去等出租车。

    走到一半,盛明盏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拉着她走到小巷子口。

    盛明盏蹲下,沈绒也跟着她一块儿压低身子,好奇地问:“干嘛啊?”

    盛明盏指着黑暗深处,一只趴在地上湿乎乎、丑不拉几的小团子说:“是小狗。”

    沈绒:“你这大近视眼什么时候眼睛这么好使了?我都没看出来那有东西。”

    盛明盏看小狗缩成一团,不叫不闹也不跑,瑟瑟发抖,就想去摸它。

    “小心!”沈绒拉了她一把,“小心它咬你。”

    结果小狗很不给沈绒面子,没咬人,反而乖巧地舔了舔盛明盏的手指。

    沈绒:“……”

    “我想带它走。”盛明盏说。

    “为什么啊?”“它像我。”

    “……”

    “遇到我是它的命,无论是好是坏。以后就叫它小命吧。”

    沈绒心里悲叹一声,居然连名字都起好了。

    沈绒看到猫狗就犯怵,她对动物毛发过敏。

    几年前沈黛一个朋友带了只狗到家里来玩,她就抱了小狗一下,结果严重过敏,起了一大片荨麻疹。

    那难受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可以吗?”盛明盏问沈绒问得有些后知后觉。

    很明显,她还是将自己当做沈家的客人,要问主人意见。

    或许盛明盏自己都没发现,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恳求。

    “可以啊……”

    看盛明盏这个样子,沈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几乎脱口而出。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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