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状元被迫冲喜(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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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才华横溢,百闻不如—见,今日在场诸多文人雅士,皇婶可否露—手,现场赋诗—首给大家瞧瞧?”

    周边在场之人多是他手下或朋友,连连应声。

    季庭书面无表情:“不敢献丑。”

    “哎,状元如果是献丑,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皇婶是瞧不起大家喽?”他刻意加重状元二字。

    季庭书不想在这里与他有过多冲突,松口:“作完诗,我要回去了。”

    “好。”

    正欲开口,锦王忽又抬扇一阻:“不过,有要求,皇婶作的诗得应景哦。”

    “好。”客栈酒楼,熙攘人群,很好写。

    “我说的景在那儿。”对面人扇骨—转,往台上指去,“皇婶要作能唱的那种诗,就跟刚才被领上楼的姑娘一样。”他轻笑着,“常言诗融于景,皇婶作诗时,也该像那姑娘一样,跳个舞才合适,我说的对不对啊?”

    周围这回没人敢应,有人小声说:“那可是槐王妃,锦王您将他与妓子相提并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锦王干脆连掩饰也不掩饰了,“有本事,让槐王来找我,皇婶,快跳啊,可不要扫了兴哦。”

    季庭书冷脸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

    “皇婶,你就这样离去,太不给侄儿面子了吧?”身后人声音阴冷。

    他没有停留,头也不回。

    身后人方要扬手命人去阻,而将走之人怀里的猫突然跳了下来。

    这让季庭书不得不停下,望着小猫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不走,还往回跑?

    季庭书脸色铁青,而穆程回头,向他轻轻颔首。

    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有种安定的感觉,奇怪了,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伫立门边,看小白猫“飕”一下蹿上锦王的头,在其伸手来抓时,先一步跳到肩上,爪子一伸扯下其外衫,锦王护着头冲到台上,怒吼着吩咐众人来抓猫。

    今日出来闲逛,没带侍卫,跟着的都是些下人,打杀之事着实没经验,一群人举着各种东西上前来,瞧见小猫在锦王肩膀,一个板凳腿拍上去,小猫跳开,而板凳腿“砰”一下敲在了锦王的头上。

    锦王迷糊打转,众人还在抓猫,这只猫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眼看又落在锦王脚边,十来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猫已跳走,他们手上落空,往地上猛地一扑,不小心拽下了锦王的裤子。

    猫咪还在围着锦王转,一行人也围着转,跑来跑去,又是一扑,晕头转向的锦王连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厅里闹腾,路过的百姓们忍不住好奇,拥在门口朝里看。

    行人来来往往,可都大开了眼界。

    那位皇帝的兄长,大皇子锦王,衣衫不整,正在台上摇摇晃晃转圈圈,手四处乱扑乱抓着,时而暴跳如雷地蹦起来。

    “嘿,这什么舞啊,可真新鲜。”

    有人小声嗤笑道,“那平日唱曲的妓子还披了纱呢,他怎么连个遮羞的都不穿啊?”

    引来旁边一阵笑声,碍着屋内人的身份,大家不敢笑太大声,都捂着嘴,憋得很难受。

    季庭书也忍不住浮出笑意。

    看那刚刚想要羞辱自己的人被人嘲笑,令人心中生快。

    又看向穆程,原来跑回去是帮他出气去了,这是第二次帮他出气。

    他眼眸微动,不知想什么。

    穆程折腾够了,跑回来,在他面前喵呜了一声,却是没跳到他怀中,转身爬上屋顶,几步一跃,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这会儿回到季庭书的身边,锦王的人要抓猫,还是要为难他。

    季庭书看得出他的用意,仰头间,无端心念一动。

    猫跑了,屋内的人也消停了,锦王穿好衣服揉着头,怒气冲冲走过来,门外的百姓哗啦一下散了,唯有季庭书站在原处,嘴角带笑,那好心情掩盖不住。

    “猫呢?”锦王气急败坏道。

    “跑了啊,我不知道在哪里。”

    “把它给我叫回来。”

    季庭书佯做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他淡然道:“这猫养不熟,不听我的话,王爷若有哪里不适,去太医署的花费槐王府包了,今日此店的损失也会全额赔上。”他说着转身。

    宠物扰人主人确有责任,但也看是对什么人,这锦王本就要刁难他,小猫咪只是替他讨个公道,何况,他也允了会赔偿一切损失。

    花点钱不算什么,看一场好戏,出口恶气,值。

    锦王愤然拦住他:“不许走。”

    “王爷要为了只猫为难我?”

    锦王一怔。

    大庭广众下,他要是因为只猫和槐王妃起冲突,那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原本把人叫来想找找茬,眼下却是连茬也不便找了,不管他现在对季庭书做何事,都会被人理解为因为那只猫。

    所有人都会说他跟只猫计较,小肚鸡肠,更有甚者,有些朝臣还能上升到他心思狭窄难当大任上去。

    锦王咬紧牙,愤恨收手。

    季庭书带着微笑,大步离去。

    对面的容老板捏了一把汗,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大为放松,拍手称快:“王妃的这只猫可真是解气啊。”

    酒楼之举让锦王成为了民间的笑料,人们茶余饭后偷偷议论一番,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

    入夜,穆程在一家家屋顶上跳跃,华灯已灭,天边一轮月。

    他迈着轻巧步伐,走在月色下的屋顶,清风吹动身边的叶,影子在瓦片上蜿蜒。

    当猫也当猫的好处,不用去跟人讲道理,直接上爪子就行,跟那种人打嘴炮争高低,哪比得上直接让他出丑更痛快呢?

    回到槐王府,见一群人鬼鬼祟祟游荡,不用猜,这是锦王的人。

    锦王明着不好来报复,但暗地里派人来堵王府的猫。

    白天跑不见了,晚上总该回来了吧,不能因为一只猫而直接找王府麻烦,但倘若猫是不小心丢了呢?

    他势必要把猫逮住,然后生吞活剥。

    穆程早有防备,轻松越过这些人的视线,三两下就蹦了进去。

    小猫灵魂的皇叔已经睡了,季庭书在窗前坐立不安,走两步,伸头往外看一下。

    待听到一声动静,他连忙回头,望见窗边一抹白影,那担忧焦急的心思猛然放松,上前一把将穆程抱起来。

    穆程:“……”

    你是不是忘记我不是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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