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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了?若果真出了事可别一个人担着,好歹有我呢。”  王桦露出苦笑,郑青州待他是好,可他总不能一直求着别人给钱,这般算什么?别说郑青州会不会瞧不上自己,王桦自己都瞧不上。  王桦最终仍选择了隐瞒:“也不是什么大事,家里人生病,日夜照顾这才?烦心了许多。”  郑青州是知道他家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因而不疑有他:“我认识一个大夫,医术很是不错,可惜他云游去了。回头我让人盯着,若他回来便速请他去你府上,给老夫人医治一二,保证能药到病除。”  王桦百感交集,道了一句“多谢”。  郑青州出来之后,碰见了鬼鬼祟祟的四?个人。一人赏了一个榔头,并在他们怨念的目光中告诉他们,人家王侍郎是因为担心家中亲人身体抱恙,这才?神?色不对。  傅朝瑜摸了摸脑袋,胆大地反问:“郑大人相信?”  郑青州:“我不信他难道信你胡扯?”  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好搭档的。  傅朝瑜知道这两人关系素来亲厚,旁人都说他们四?个形影不离,实则形影不离的是郑王二人,自来了工部开始,便日日见他们同进同出。他知道郑侍郎肯定?不会怀疑王侍郎,可是傅朝瑜的第?六感作祟,总觉得自己若是不掺和的话,兴许会出大事。  工部算是安分的衙门呢,尤其两位侍郎更是难得的好上峰,傅朝瑜可不希望有什么恶心的人打破这样?的平静。  郑青州不查,那?就他来查。也不必查别人,就差赵尚书就是了,傅朝瑜总觉得肯定?是赵尚书从中作祟。要说查人,傅朝瑜他们倒是有些门路,不提陈淮书跟杜宁的家世在打探消息上面具有天然优势,即便他们查不出来,也有外援。  傅朝瑜请了杨臻出面。  杨臻不愧是他们国?子?监的“百晓生”,哪怕毕业了之后仍然门路众多,傅朝瑜他们几个用一顿饭来贿赂,最终借着杨臻的路子?打听清楚了两边的事儿,结合王侍郎家中境况与近日表现,顺理成?章地就猜到了原因。  杜宁凑过来,问道:“告诉郑侍郎的话,他会伤心吗?”  傅朝瑜将他的脑袋拍了下去:“我哪里知道?”  话虽如此,可是傅朝瑜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两日后,王桦从工部离开,拐了??x?几条街,叩响了赵尚书的门。第85章 贪污  赵尚书正在家中设宴, 听闻王桦上访,立马让人将其请了进来。  王桦原以为此番会是在书房商议,结果进门之后反被拉到了席间, 硬是接了赵尚书灌下来的?三杯酒。  灌酒也就罢了, 他们在外应酬也是常要饮酒的?,郑青州那厮不爱饮酒,一向都是他替那家伙挡, 日久天长倒也练出了海量。可是今儿这几杯酒却喝得王桦心不甘情不愿, 憋屈至极。主动喝酒和被人灌酒毕竟不同,何况他跟郑青洲一向瞧不上赵尚书,对自己不齿的?人极尽谄媚, 这?滋味真?是难捱。  且这?聚会?上的?氛围,王桦也实在消受不起。赵尚书如今已经六十好几了,头发?花白不说, 连牙齿都掉了两颗, 可他竟有闲心思请了几个舞姬作乐, 又叫了自家小妾陪酒。席间的女子被赵尚书指派给众人,连王桦都被指派了一个。  他见那姑娘实在年轻,都能做他女儿、当赵尚书的?孙女儿了, 不忍心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都是想骂人。  赵尚书坐在上头, 眯着眼睛, 借着酒气光明正大欣赏着王桦的?窘态。他若要用人,肯定?要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哪怕本?性不是如此, 也得装出一副同他一样的?姿态来。酒色伤人,却也最能蛊惑人心、腐蚀意志。没有谁能装出一辈子, 只需两三年,又或者?一年足矣,他保证就能让王桦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做事。  但在此之前?王桦必须得服软,心甘情愿的?照着他的?规矩来做事,赵尚书恶劣地问道:“怎么,王侍郎瞧不上我这?舞女?”  按着王桦平日里的?脾气早就该将这?酒桌给掀了,可是为了儿子娶亲的?钱,他还不得不忍着,只是赔笑道:“家中老妻善妒,若是闻到了脂粉味,兴许又要闹得家宅不宁了。”  赵尚书仰天大笑,指着王桦的?脸羞道:“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被一介妇孺给拿捏住了?”  王桦赧然?:“下官与夫人结识于落魄之时,她为我牺牲良多,总不好负了她。”  赵尚书摆了摆手:“无妨,你只管亲近就是了,大不了临走前?换一身衣裳。我家长子体型与你相当,你穿他的?衣裳便?没有脂粉味了。”  “万万不可!”王桦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连连摇头,将“畏妻”二字刻在了脸上,“若是叫她看?到我换了一身衣裳回去,那更得闹得天翻地覆了,再多的?解释她也听不进去。尚书大人,您还是放下官一条生?路吧。”  赵尚书含笑着地扫了对方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冲着舞妓招了招手又将对方给叫了回去。  王桦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看?见年逾六旬的?老头子身边伴着两个如花似貌的?姑娘,又是心中一梗,太造孽了。  不论王桦以什么原因拒绝,都已经得罪了赵尚书了。赵尚书本?就觉得他心里向着郑青洲,如今再看?他这?扭捏样,更觉得他不是真?心归顺自己,心中百般不喜。从前?他有余力管理工部的?时候,哪有这?两个小子说话的?余地?也就这?两年他力有不逮,这?两个小子才?夺了自己的?权,偏偏那郑青州还装作一副不贪权的?样子,真?是叫人恶心坏了。  赵尚书故意想恶心对方,接连灌酒。  王桦有求于人,只能委曲求全了,他平常也算能喝,但是赵尚书灌的?是烈酒,强行灌下去胃里不舒服不说,也呛鼻得很,那酒灌下去一半儿,撒掉了一半儿,没多久身上便?全是酒味儿。  罢了,先忍一忍。  赵尚书看?着他这?狼狈模样才?算是找回了点?场子。这?也是赵尚书最常用的?伎俩,收服一个人便?得先打压一个人,让他放下尊严死死扒着自己,那便?是成功一半儿了。眼下王桦如此不堪,赵尚书心中愈发?得意,又开始攻心起来:“今日王侍郎能过来,着实让赵某欣慰,这?些年来要说在工部我最看?重的?是谁,那必然?是王侍郎了。”  呵……王桦抹了一把嘴边的?酒,心中对这?话不屑一顾。  赵尚书也有些酒气上头了,眯着眼睛继续:“我曾几番向圣上进言,提拔你任左侍郎,可惜圣上被郑青州的?家世?迷惑,愣是推了他上位。”  王桦放缓了动作,赵尚书是在试探,还是在挑拨?  王桦定?定?地瞧着对方。  赵尚书却已然?觉得他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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