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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主义的克星!我不信这个。”

    江北昇还在解释,“不是,一个火象一个土象,你俩就是不合适。”

    林琛喝了一口啤酒,“滚!要坑蒙拐骗你找旁人,我不傻,滚!”

    江北昇不死心又问陈文轩,“你信吗?”

    陈文轩老实地晃晃头,“我也不是傻子。”

    等祁硕看到林琛的消息是在凌晨的老家,他蹲在空寂的院子台阶上滑了滑一条都没回复的聊天记录,最终望着头顶闪烁的星星熄了屏幕什么也没多说。

    祁正涛和亲戚在厢房连夜商量着梁春华的葬礼,他们这里没有火葬场,家里死了人都是往山里埋棺材。自杀算是横祸,他们找风水师算了一卦,很快选了块上好的坟地。

    葬礼上的祁硕跪在坟前守灵,和十三岁一样,熟悉的黄土地上,一身麻布白衣盖在他的后背。

    唯一不同的是天气,这是在三十二度生机勃勃的盛夏。

    白绿撞色。

    几日里祁硕只简单喝了几杯水,祁正涛带给他饭他没胃口基本没动,只是跪在坟前,跪累了就坐着烧些纸,慢慢看着大火卷起烟灰,本就暖和的天气更加灼热了。

    错乱的神经下,他还未反应过来这是鲜血淋漓的梦境还是平行时空的现实。

    傍晚,黄昏挂在半边天,冷掉的黄土一半埋没在死寂的暗夜中。

    祁硕在山上呆了一下午拎着纸钱打算回家时,刚从地上站起就感觉脚上的步子越来越重,像有人从地面死死抓住他的双脚,身体逐渐便轻。远处的山在瞳孔中慢慢失焦变成模糊的光点,他撑不住下坠的身体小腿一弯倒在了地上。

    半个人高的蒿草盖住了他的身形,沉沉黑夜从山后瞧瞧吞噬灰粉色的余晖,他阖上眼没了知觉。

    再醒时已经夜深了,祁硕睁眼入目是祁正涛着急的神色,他干涸的嗓子像糊了胶水,咽口唾沫都感觉嗓门粘在一起。

    “你中暑晕倒了。”

    祁正涛扶起他的背靠在枕头上,水杯递在嘴边喂了他一口水。

    “明天收拾下行李搬来跟我住吧。”

    水已经凉了但也解渴,嗓子被浸润后祁硕感觉能张的开口了,他摇头说着:“我自己住,习惯了。”

    祁正涛撕下祁硕肩上的纱布给他上药,一点愈合结痂的痕迹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开学?”

    药物碰到伤口的一瞬间疼得祁硕口唇泛白,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小一个月。”

    祁正涛说:“时间够,去医院住几天,治好伤。”

    祁硕累得只想消停躺一躺,他摇头敷衍,“再说吧。”

    卫生所的大夫给他吊了葡萄糖,恍恍惚惚间看着清澈的输液瓶,他头疼想闭上眼眯会却发现再也睡不着了。

    两场死亡黏在脑皮层上怎么甩也甩不掉,跟着混乱的琐事争先恐后跟跷跷板一样在他心头蹦。

    半夜祁硕揪了针头后头疼得快炸了,他实在受不了起身吃了两粒来时带的安定。

    第一次吃安定很快让他进入睡眠,强行被放松下来的神经却让他再次坠入深渊般的噩梦。

    午夜梦回时眼前一次次闪过梁春华跳楼的画面,夹杂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吼、尖锐的哭声、绝望的笑声在不停回荡。

    祁硕又惊醒了,他满头虚汗手脚冰凉坐在床上喘着大气,感受着心脏在胸腔内没有节律的乱撞,后背缝合的线头一阵阵往外跳得生疼。

    头七过后他们就能离开了,最后一晚祁硕睡前照例掰了两粒安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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