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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糖水铺子干什么?那么多卖普通茶水的茶屋你不去,非来糖水铺子不吃糖,这不是砸我场子是做什么?”  安德纳克懒得开玩笑,烦躁了起来,“就不能好好卖个东西,我只是看这边比较近,又不是不给钱。”  “喂喂喂,你这小姑娘!可不要把我给看扁了!你别看大叔我现在就是个卖糖水的,大叔我呀,以前可是雅库扎,可不是谁都能踩两脚的。”  “资历很老吗?”  “那是!当年大叔我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参与了八代目之争,大叔我可是在大名鼎鼎的‘络新妇’刀下活下来的狠角色!”包着白头巾的大叔像是说起劲了那样开始解自己厨师服的扣子。  他身上遍布着大片大片的青红色彩绘纹身,但躯干上被一条长长的伤疤贯穿,白色的一条,像是刀伤。  大叔指着那条伤疤得意道,“小姑娘,瞧见没?这就是“络新妇”前辈留下的!怕了吧?”  安德纳克沉默半响,解下腰间的泪花揩放在柜台上,“砍你的…是不是这把刀?”  大叔呆愣住了,双手颤抖,明显知道这把刀的内情,不敢拔刀,试探性地摸了摸刀鄂。  铮!  刀刃在刀鞘中发出轻吟,似乎可见锐利的刀光。  “这……这…这是络新妇前辈的刀,怎…怎么可能…络新妇前辈不是把这把刀传给幸子小姐了吗……怎,怎么会…怎么会在这儿?”  “幸子小姐和濑田姐把这振刀借我了。”安德纳克也点燃一支烟,“现在可以上柠檬水了吗?不想再被砍一刀就赶紧的。”  裹着白头巾的大叔一个激灵,听见安德纳克对濑田裕子的称呼立刻就相信了。  濑田裕子原先可不姓濑田,这名字是嫁给雅库扎的另一个大人物濑田六郎后才改的,少有人知道。  而面前这小姑娘管濑田裕子叫姐,那这辈分得多大?  扎着头巾的大叔差点跪下,立马端了一杯柠檬水上来。  安德纳克正要给他转帐,就见他立马摆手,“不用付钱不用付钱!算我孝敬您的!”  “还乱不乱说话了?”安德纳克接过柠檬水挑眉。  “不乱说了不乱说了!‘络新妇’前辈当年就是看我当时年纪小才随便给我擦了一刀留我一条命!我绝对没本事从前辈手里活下来!”  安德纳克嗤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喂,问你,这里最大的遊女屋在哪儿?”  大叔试探,“最里面的那个‘岐山屋’?”  岐山屋?哪个遊女屋会叫这样的名字?不都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名字吗?  裹着白头巾的大叔似乎也知道安德纳克会有这样的疑问,连忙解释,“这个是新的太夫来了以后才改的,那位岐山太夫好像是伏羲城来的,手段了得,姿容绝世,所以这遊女屋才直接改名,用她的名头赚钱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冲着她慕名而来!”  太夫就是花魁的意思,相当于吉原最高的那一档,身份尊贵,对客人都有挑选的权利。  直接以名字为自己所处的遊女屋命名,能做到这个程度,这位岐山花魁恐怕不只是手段了得,安德纳克都有点好奇心了。  “今天晚上就有岐山太夫的花魁道中,到时候这条街都能看见她,她的容貌是我见过最美的!”包着白头巾的大叔又像是想着了什么,抬头瞄了一眼安德纳克,“当然,您现在才是我见过最美的!您要是和她一样的打扮,绝对甩她几条街!把那些达官贵人都迷得不要不要的!”  安德纳克表情似笑非笑,“哦?”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去看看……岐山太夫是挺出名的,据说明日还要去黑川家那死了的老头子阴婚上跳舞…就是可惜了那个嫁过去的姑娘……”  黑川家死了的老头、阴婚、嫁过去的姑娘,这些关键词一堆积,那说的就是碧翠丝了。  岐山花魁明天会去阴婚上跳舞吗……那必须得去见一见了…直接控制花魁,让花魁明天带她一起去,或是直接顶替那个花魁。  正当安德纳克想着的时候,却听见瓷碗咚的一声。  包着白头巾的大叔讪讪地把一碗汤圆推上柜台,“我用醪糟煮的,不是太甜,您就当早饭…我最得意的就是那么多年熬糖水的手艺,这不喝点甜的离开我这地儿,我会寝食难安的……伏羲那边不是总说吃汤圆团圆吗?您吃了早点找到要找的那姑娘啊……”  安德纳克垂下眼眸看着那碗小汤圆。  她上次吃汤圆还是过年时和维尔一起吃的,维尔跑了大半个城买的,他们两个那时候又没地方住,蹲在车里去山上看了焰火。  维尔还把子弹撬开给她做了一束火花棒。  那年轻人当时许愿什么来着?  明年再到那儿时就已经成为传奇?  她当时还向维尔承诺说愿望一定会实现。  安德纳克低头看着碗里的汤圆,想着待会儿去威胁岐山花魁救碧翠丝的事儿,最终还是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团圆…希望碧翠丝能活着吧……希望这些年轻人不要总是死在她前面。  作者有话说:  花魁身份有奖竞猜!是出场过的角色哦!请在评论区留言,无论猜没猜中,在下一章揭晓谜底之前都会给猜了的宝贝发红包~(过年了我要开始快乐发红包了.jpg)第157章 花魁  吉原街道各个遊女屋临近街边的地方都有高高低低的朱红栅栏, 在夜间会有待价而沽的游女浓妆艳抹地坐在其中抽着烟杆待客人指名,不过在刚拂晓的早晨空空如也,显得有些萧条。  安德纳克提着两杯糖水和两小壶清酒, 独自走在这萧条的街上, 踏着飘零的樱花抬步走进了吉原深处。  糖水和酒, 她打算到时候请岐山花魁自选, 虽然人家不一定稀罕,但安德纳克是去请人帮忙。  从道义上来讲,不能直接去就打下思想钢印控制, 应该先言语说服, 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安德纳克对其他人肯定不是这样,换个男的直接就打思想刚印,但她对从事这种行业的姑娘的态度一向都很好。  她上辈子活不下去第章的时候也干过这行, 卖身什么的因为种种原因遇到了好人没成功,但卖笑陪酒绝没少干过。  看人眼色,低声下气,大多数姑娘各有各的悲惨人生, 要不是活不下去或有原因, 谁愿意来干这行?  就算那些干这行只是为了虚荣享受的姑娘,起初也只是怀抱着天真的梦想,逐渐被腐化。  虽说花魁身份高贵,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但对于那些大公司顶端的有钱佬来说,花魁也只是个新奇点的玩物, 一句话就可以把她送到床上。  以己度人, 安德纳克当初陪酒卖笑的时候也喜欢尊重人的客人。  每个从事这个行业的姑娘心里都明白, 虽然说在寻欢作乐的嫖客里寻找尊重人的就是矮子个里挑高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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