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我,就是你们报应(2/2)
他们是入侵者,讲什麽几把大道理?
那妇女见赵传薪果然狠辣,不敢再言,凭空又生出一股力气继续走。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
赵传薪喊:「都停下,现在过河!」
此处河面已经算是最窄的地段了。
河水也不算十分湍急。
但还是有人哭嚎:「我不会游泳啊……」
赵传薪去那人背后,一脚将他踹进河里:「不会就淹死在里面好了!」
这人扑腾几下,果然溺水。
有会水的,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恶魔。
不会水的,尚且还在犹豫。
也有协商好,扶老携幼,互相牵连过河。
赵传薪见有个老头,犹犹豫豫,最后竟然想转头跑。
砰!
咔嚓。
砰!
咔嚓。
赵传薪面无表情,谁跑杀谁!
也有耍小聪明的,七八个人合夥,准备同时往几个方向跑。
赵传薪咧嘴笑。
跑?
放眼全世界,又有谁能跑过我赵传薪?
他踩踏缥缈旅者,眨眼间追上一人。
灰色切割者全力一斩。
嗤啦……
腰斩!
一斧带一个,斧斧不落空。
片刻,七八人被斩杀殆尽。
赵传薪兜个圈子回来,扛着斧头问:「还有什麽绝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众人绝望了。
打不过,跑不过,正规军来了也不是对手。
也不知道那些护路队听见枪声怎麽不来救他们。
现在好了,没有退路可言。
他们不知道,这段护路队,已经被赵传薪给清空了!
为的就是让他们无法来捣乱帮忙。
赵传薪扛着灰色切割者,从头走到尾。
谁不敢下水,就帮他一把。
要麽送他/她上路,要麽送他/她渡河。
等额尔古纳河右岸清空,赵传薪扛着灰色切割者,望着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忽然笑了。
他朝溺水者和已经泅渡过河的幸存者摆摆手:「别了,谢尔盖,别了,娜塔莎。」
这才是第一步。
他还有几个小目标需要慢慢达成。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其实,列强最忌惮赵传薪的地方,不是他真的有与数万人大军会战的能力,那不现实。
忌惮的是,癞蛤蟆长牙还上脚背,既咬人也膈应人。
赵传薪来无影去无踪。
能威胁他的不存在,他却能威胁一个国家的利益。
抓他?
抓不住。
他却能蹲别人,一蹲一个准。
昨晚,赵传薪蹲了大半夜,拢共才弄死了几百人。
这个人数,对于尼古拉二世部署在关外丶草原总兵力来说不值一提。
但事情不能这麽算。
这些兵力,分散着部署在每一处。
几百人,足够赵传薪清空这段铁路的护卫队了。
现在他赶人,因为没有那些护路队存在,这些人就会陷入绝望。
一旦赵传薪多清空几处,那麽中东铁路利益就会受到严重威胁。
日本人也不怀好意,万一派间谍来破坏某段铁路,让火车脱轨,不但死人,还会损毁列车,损失就大了。
再者,关外不太平,时常闹匪患。
若是铁路安全没了保障,牛车一样的速度的列车动不动被劫,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此时,对岸有人朝赵传薪张牙舞爪,仿佛他们渡河后就绝对安全,对赵传薪不断的咒骂。
赵传薪看看他们,踩着缥缈旅者,如履平地般在水面疾驰。
对面人傻眼了。
我焯……
这也行?
他们转身就跑,向北跑。
但根本跑不过赵传薪。
赵传薪不但追上,还要来个漂移,挡在他们前面:「想死是吧,成全你们。」
他就是要成为这群人噩梦,无法驱散的噩梦。
赵传薪龇牙,挥斧!
噗……
斧子劈开头骨。
「啊……」
剩下人是真的怕了。
赵传薪秋风扫落叶,旋转跳跃,抡着斧子乱披风。
留下了十来具尸体后,其馀人已经鸟兽散。
他不屑的啐了一口,反身又回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朝索伦部而去。
百多公里的路程,对驻守海拉尔站的沙俄兵来说,足够让他们错过保护自己百姓的机会。
对赵传薪来说,还不到半刻钟的路程。
路过CBEHQ的时候,他还看见了白天出动想要去救那些百姓的军队。
一群扛着枪的沙俄士兵,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姑且称之为「人」的高速移动物体,各个脸色懵逼。
等赵传薪靠近后,赵传薪朝他们摆手:「又见面了。」
声音不大,传遍全场。
此言一出,沙俄士兵那边面色大变。
啥意思,又见面了?
赵传薪侧着身子踩踏缥缈旅者,手持麦德森,火舌吞吐。
塔塔塔塔……
好好好,这麽整是吧?
太肆意妄为了,太嚣张了。
昨天好歹是夜里,现在大白天就明晃晃的在他们眼前晃悠开枪!
其实大白天的,面对机枪的压力更大。
对面沙俄士兵想起了昨夜被支配的恐惧,顿时抱头鼠窜,连指挥官呼喊都听不进去了。
赵传薪其实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是真的要硬刚,踩着缥缈旅者向远处遁去,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往索-伦旗而去。
不提沙俄那边如何暴跳如雷,却说赵传薪来到索伦部。
巴当阿携旗内重要人物等待多时。
一看见赵传薪,巴当阿好悬没给跪了:「知府大人,我的知府大人,你当真是言而有信……」
说来,这些人也挺可怜。
他们骁勇善战,却被薅秃了毛。
他们安分守己,清廷却要实行新政。
他们被沙俄欺压,清廷不敢替他们伸张正义。
庚子年那会儿,五翼八-旗的百姓,没少被沙俄祸害。
杀人占地,抢掠牛羊皮货,都是有的。
原本跟着都统衙门混,都统衙门确实管他们,但一旦对上沙俄,就总是交涉。
天天交涉,被人指着脑门骂,看着人家嚣张的唾沫星子溅满脸,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好了,终于出现了一号猛人。
单枪匹马杀了数百沙俄兵,试问除了眼前这位还有谁能做到?
他们其实骨子里未必怕,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反抗。
之前和赵传薪互瞪的那个索伦人,噗通给赵传薪跪了:「知府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赵传薪深吸一口气,来了个川剧变脸:「哎呀,万万使不得,瞧这事儿闹得,快起来快起来……」
礼贤下士,可不正是如此麽?
巴当阿面色有些尴尬:「知府大人,你,你无碍吧?」
赵传薪身上全是污血。
他低头看了看:「无碍,都是别人的血。」
众索伦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全球变暖。
这得杀多杀人?
由此可见,眼前这位知府究竟有多猛!
怪不得,昨天把宋小濂给紧张成那样。
感情宋大人早就知道眼前这位是啥脾气。
赵传薪似笑非笑:「巴当阿总管,此时,能给我挑人了吗?」
巴当阿拍着胸脯:「能,索伦部的好汉,有谁愿意跟知府大人走?」
无数汉子,争先恐后:「我……」
赵传薪热血沸腾。
妈的,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老子披星戴月也算值了!
巴当阿只知道赵传薪昨夜杀了不少沙俄士兵,却不知道别的。
赵传薪对他耳语几句。
巴当阿瞪大眼睛,面部潮红:「当真?」
「叫你部汉子,骑马去瞧一瞧便知!」
巴当阿闻言,回头,振奋对族人道:「知府大人,把咱们放牧地夺回来了!」
人群忽然一静。
赵传薪说:「不急,你们先去看看,高兴高兴。等确认沙俄方不会反覆,再作迁徙决定!」
如狼似虎索伦部汉子,看着赵传薪,目光里不仅仅是敬畏。
这块地,长久的如一根刺扎在心里,扎在眼里,扎在肉里。
该死的毛子,从布-鲁河北岸,到额尔古纳河左岸,延绵一百馀里,宽八九里,皆有他们垦地。
该死的罗刹鬼,长久以来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糟糕的东西很糟糕,见证和参与过无数次战争的索伦部,以前风光一去不返,如今好像丧家之犬。
不是不敢战,是不能战,否则死光了族人又如何?
「跟赵知府杀俄人!」最后唯有一声咆哮明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