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陀思vs晓vs太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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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开禅院晓身上的锁链,禅院晓往下一软,他就接住他,并说:“对不起啊……”

    “松手。”禅院晓面无表情,语调微淡。

    费奥多尔的神色一僵,低眸掩饰住眼底的一丝落寞,微微一滞之后,犹豫地松开手,往后退了退。

    “晓……”费奥多尔闷声。

    紧接着,费奥多尔下一秒发现自己被抱起来,连心脏都差点漏跳一拍。禅院晓带着他从水池走出去。殷红的血在水面上湮开,血迹不断地扩散开来,如雾似花。

    禅院晓站在水牢的石地板上,侧对着太宰治。

    太宰治眸光平淡,脸上仿佛透着一丝阴翳:“把他放下。”

    禅院晓抬眸,注视着太宰治。

    太宰治举枪对准禅院晓,语气是罕见的森然与决绝:“把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然后跟我走。”

    太宰治的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变得不一样了。

    “跟他走。”费奥多尔低声说着,嗓音微弱,“不用担心我,我有马符咒,可以排出外力,不会有事的。”

    “那你倒是,把我也杀了。”禅院晓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一脸淡漠,某种类似于阴郁的色彩,在他的眼睛里扩散开。他举着枪:“你认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开枪是吗?”

    禅院晓与太宰治双方僵持着。

    “太宰治你又犯什么病?”禅院晓站在水牢之中石地板上,原本就非常虚弱的身体,现在都要撑不住了。

    “跟我走。”太宰治重复道。

    禅院晓沉静地看着他。三人的身影,落在水牢之中微弱的光线下,仿佛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剪影。

    “虽然不能像[狗符咒]一样保证不死,但是……运用得当还是可以迅速排出外力的。”费奥多尔低声说。

    他的嗓音很轻、很浅,就像随时都要死掉了。

    他身上没有[罪与罚],但就算有,因为是太宰治杀的,似乎也无法复生在拥有[人间失格]的太宰治的身上了。

    异能无效化,陀思妥耶夫斯基天敌。

    太宰治看着禅院晓的身体,他身上到处布满咬痕,慢慢地开口问道:“你身上那些东西,是他咬的?”

    禅院晓:

    ()    “是。”

    太宰治:“很好……”

    “找到了没有啊太宰?”水牢入口处传来五条悟的声音,他一颗白发墨镜的头,从那边的墙壁后面探出来。

    “你们什么情况?”五条悟茫然眨眼。

    太宰治根本没有理会五条悟,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禅院晓的身上,平静无波的眼底,逐渐变得更加深邃。

    “悟,帮我照顾费佳。”禅院晓看着太宰治,说道,“带费佳去家入同学那里,再叫中也去找夏油,取回狗符咒。”

    五条悟的视线在太宰治与禅院晓之间来回转:“哦。那你们两个呢?太宰,你能不能把枪放下。”

    “费佳就交给你了。”禅院晓离开。

    五条悟看着禅院晓被太宰治带走,在后面观望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带陀思去找治疗。

    五条悟蹲下来看着费奥多尔:“你身上的枪伤很严重,都是太宰打的?你确定……你还能活吗?”

    苍蓝色的双眸透过墨镜的侧缘,看向禅院晓与太宰治离开的方向,五条悟沉默了。

    难道这都是太宰计划中的一环。

    另一边,禅院晓与太宰治离开黑影王国,站在横滨一幢高楼的天台之上,身影在一片暮色之中。

    “如果织田作被虎符咒分成善恶两面,恶的一面抓走你,我杀了织田作,你会不会生气?”

    禅院晓站在天台的边缘。

    太宰治也站在他的旁边,他们的脚下已经是高楼最边缘的地带,往下看去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程度。

    但两人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

    “陀思从一开始就想杀很多人,他跟织田作不一样。你知道他想杀多少人吗?”太宰治嗓音微沉。

    禅院晓抬眸看去:“织田作不也是杀手。”

    暮色苍茫,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看向前方,地平线在一片金色的辉光之中。他说:“你没必要拿这个比。”

    “太宰。”禅院晓在说话的时候,平淡的视线亦看着远处山峦与无尽的霞光,“在欧洲中世纪我去找你们,看见他死在我面前却没有出手相救。”

    禅院晓停顿了下,缓缓道:“不是说要到救人的那一方去吗?费佳之于我,就像织田作之于你。”

    “以前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禅院晓轻轻说着,太宰治闻言忍不住转过头来:“每次正经讲话,说着说着你就沙雕起来了,非要在天台念无间道台词吗……”

    太宰治低声说道:“你就因为织田作的事情,因为织田作死了我离开组织,没带你,你就选择了陀思报复我?”

    禅院晓:“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太宰治问道:“跟谁?织田作还是陀思?”

    禅院晓没应答。

    太宰治也停顿了下:“你们的关系好像有点超出了。”

    禅院晓否认:“没有。”

    太宰治:“我跟你道歉行不行?织田作已经死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再跟陀思来往了。”

    太宰治:“他真的很危险……”

    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禅院晓低眸,眼底投落一片阴影:“我已经说了很多次织田作没有死,我会帮你弄醒他的。”

    太宰治:“什么叫帮我?织田作不是你朋友?”

    禅院晓:“太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这么费心竭力地处理织田作这件事。”

    太宰治哑然片刻,语气颇为意味不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中也说过这种话。”

    禅院晓:“……”啊哈哈哈哈哈。

    禅院晓眸色微敛,缓缓正色道:“我并不觉得活着有什么好,织田作死了我也替他开心,至少他不用活在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他得到了救赎。”

    “但是,这只是一个假设。因为他真的没有死。”

    太宰治站在天台之上,面对着禅院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方式真的很拙劣。”

    禅院晓:“:)”

    在一片暮色之中,太宰治的手机忽然响了,接起之后是西格玛打来的。

    “找你的。”太宰治递给禅院晓。

    禅院晓拿起手机,听见西格玛在电话里迟疑地说:

    “晓,那个陀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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