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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圈紧了手臂,呼吸就贴在叶观澜的耳边,梦醒似的呢喃说:“弱水三千,惟取公子一瓢。江湖多风波,此后无论潜流暗涌还是狂澜倾天,咱家,都愿与公子同进退。”
叶观澜搭臂的手松了。
督主身既有伤,便不宜太过劳累。他靠坐在床头,腾挪辗转之间都是公子的气息,这对于习惯了掌控的九千岁而言,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但陆依山偏要反客为主。
他解了公子的发带,将叶观澜的双手牢牢束缚住,固定在自己身上。
跪坐的姿势并不稳当,叶观澜双手被拘着,除了撑紧陆依山的胸膛别无它法。
沾满明液的铃铛沿着馥暖腿侧向下游走,湿哒哒的提醒着公子被侵占的感觉,这让叶观澜既羞愧,又忍不住浑身发颤。
白衣被揉皱了,半搭半掩地垂在臂间。陆依山扣住那节纤韧的腰肢,哄劝着,引导着,同时也饱含不容拒绝的强势,带领叶观澜从内而外破开了约束自身的层层枷锁。
一入则至深。
公子吃不住这样的深情,鲜唇微张,半晌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仰起的白颈迅速浸满了汗珠,手指遽然收紧。
陆依山裸露的胸膛立时显出了红印,他不由地吃痛嘶声,微微眯起的眼角却溢出欢愉。
他承着公子快要泼溅出来的不安,循序渐进,又酣畅淋漓。
此刻盘旋在陆依山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念头,有关叶观澜的一切,爱、恨、忧、怖,他都可以为他承着。
公子要狠,他就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刃;
公子要疯,他陪他将这铜浇铁铸的命运,一齐撞个粉碎。
然而叶观澜此刻什么都不要,他在持续不断的颠簸中,只反反复复喊着同一个名字:
陆依山……
陆依山......
九千岁。
在叶观澜的这一声里,陆依山抛却了所有联翩浮想,挺身而起,从背后拥他入怀。
公子被把住了膝弯,面前的胸膛变成他仅有的依靠。上下起伏全都不由自主,陆依山一时送他到高潮,却又在濒近时兀地抽身。
求而不可得的滋味让叶观澜难耐到了极点,却又羞于把“想要”两字宣之于口,他咬紧下唇,枕在督主肩头,含含糊糊迸出几个自己都没懂的字眼。
陆依山的动作一滞,身下仿佛空了。
就当叶观澜投去茫然一顾时,陆依山按住他的腰,挺身猛一递送。
就是这一下,急重利落,狠狠碾过公子最难承受的一点,直接肏到最深处。
叶观澜喉咙里当即滚出长长一声,琅琅如玉一般。陆依山掰开他用力掐在肩头的手指,一根根含嘬入口,用舌头,甚至是牙齿耐心厮磨,与此同时,性器也越发凶狠地顶撞着那一点。
秋水刹那间横流,脚腕上的铃铛嘈嘈响个没完。
叶观澜如同置身浪头的小舟,巨大的快感上至灭顶,下钻脚心,他纵使害怕,亦在害怕的尽头体会到灵肉合一的极乐。
督主予他,不留余地。陆依山说到做到。
长夜终有尽时,薄光浸透云层,洇染出了鱼肚白。
叶观澜泪流干了,嗓子也已经喊哑,一晚上